白瑾带上面具,带上兜帽,连轮廓都挡了个彻底,手在墙面上按了一下,原本严丝密合的墙面便出现了一道打开的暗门,白瑾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出去,暗门便再次合上。
凤一连忙来到那墙面前摸索了一番,就发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后面有个小孔,声音便可以从这里传进来。
白瑾压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七王爷此番来,是有何事想问呢?”
独孤湛看了看四周:“于飞阁主还是这样,行事毫不避讳。”
白瑾坐到了主位上,手轻叩着桌面:“于飞阁自有控制手下之人的手段,七王爷习惯就好。”
独孤湛看了一眼连眼睛都不露出来的于飞阁主:“那阁主这身装束,是为了防本王的?”
白瑾一点也没有被揭穿了的尴尬,连轻叩着桌面的节奏都没有变过:“王爷这么想也没错,我能控制阁内之人,却控制不了外来人的悠悠众口,本阁主见每一个客人都是如此装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王爷如此有兴致探讨我的穿着,看来是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消息,本阁主还是有很多桩生意做的。”
独孤湛见于飞阁主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声音冰冷,透着威胁:“阁主与本王可是合作关系,别的生意,想来没有本王的重要。”
白瑾并没有坐回去,只是与独孤湛对峙着:“那王爷说出来意吧,王爷也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并非可以闲聊甚至无话不谈的朋友。”
独孤湛重新坐回椅子上:“我想知道北炎前祭司凤一的下落。”
白瑾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紧,倒是没想到,在他和妹妹想着要用什么方式让独孤湛见到凤一不会太过刻意,不惹怀疑的时候,独孤湛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王爷,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本阁主了,阁内的影子都只是普通人,凤家有幻术秘术,如何辩得出凤一的踪迹。”
于飞阁主的话在情在理,独孤湛也没指望能从这里得到答案,而且他也已经有答案了:“观音诞那日,在观音庙外,本王见挂着玉商白家标志的马车,有一个姑娘也上了白家马车,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许人,和白家有何关系。”
白瑾也坐回了椅子上,想起凤一说的命定之人能看破幻术,还有可能被独孤湛捡去的手绢,看来独孤湛是已经透过幻术看到凤一的样貌了:“玉商白家啊,观音诞前一日便有一位姑娘住到了白家,白家的影子上报的是,这位姑娘是一路从北炎来到安泠的,外貌清秀。因为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所以并没有专门的影子追踪过她这一路的经历。
影子还有上报说白家公子白瑾对这位姑娘非常好,还把内院最好的一处院落给了这位姑娘居住,对外称是其去北炎购进当地玉石时结交的商贾家的女儿,这家人举家要来西泠长居一段时间,但路遇劫匪,只有这位姑娘逃了出来,无处可去才求了白家收留。
王爷在问了凤一下落之后,问白家寄居的姑娘,难道是怀疑这位姑娘就是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