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故意将凤青鸢的头,对准她自己的皮,雕花木门大敞着,风一吹进来,那张皮囊便撑开,而散去之后便合起来。
薄薄的皮囊薄如蝉衣,这是她们母女两个,精心教育出来的刀工,是凤府的下人们,在同伴身上演练过千百万次之后,最擅长的剥皮之法。
抱着死去的凤青鸢嚎啕大哭,在这一刻,凤玉容似乎忘记了,这荆棘编成的“毯子”,正是她那充满了恶趣味的好女儿,曾经用来惩罚这些下人们的。
她逼迫这些炼气期的下人,去金丹期都不一定能自保的森林深处,找到这种坚硬到足以刺穿他们骨头的铁荆,然后将他们编织成毯子,等他们犯错的时候,就躺在这张十几米长的毯子上滚一圈,如果能活下来,就饶了他们。
去的路上死一批,回来路上死一批,编制毯子死一批,而全身都被戳成血窟窿,被钉在这张毯子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最好的刑具。
“这群该死的下人,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嘴角的唾沫飞溅而出,凤玉容撕心裂肺的哀嚎,临风被她吵得,皱眉不安地缩起身子,像是随时都要醒过来的样子。
凉竹七烦躁的揉了揉耳朵,她后悔了,早知道这个人这么能嚎,救她之前就先把她的嗓子杵烂了,免得自己现在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