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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明明已经完全照着食谱来做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吃啊，难道我就这么没有料理的天分吗？”精致的脸颊无力的贴在桌子上，嘴角还泛着微浊的白沫，十分丧气的样子。

“按照风柔的指示，在调料的取量上精确到毫克，对时间的控制也达到毫秒来计算了，可为什么还是这种难以下咽的味道啊。”

“……”艾琳娜对此也倍感困惑，在自己时刻监督下，步骤上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才对，可以说，是对自己料理时的步骤达到了100的重现，可做出来的食物却完全是另一个味道，不得不说，洛零真的是有一种天分，把食物做的难吃的天分。

“感觉这已经不是物理上的问题了，对，这是魔法吧？无论做什么料理都会变得难吃的魔法。”变得有些自暴自弃的洛零，哭丧着脸调侃着自己。

“哈，也真的是很奇怪啊，明明在步骤上没有任何问题的，像洛零这样只教一遍就能如此熟练的学生，对于我这个教导者来说也是很欣慰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味道会那么不堪呢？”艾琳娜也暂时放下了对洛零的成见，十分认真的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零姐姐，加油。”一直在旁边观看学习的梅璐尔，见到洛零如此灰心丧气的样子，对洛零鼓励道。

“难得可爱的梅璐尔酱为我加油了，可惜，我真的是做不到啊。看样子，以后我真的要考虑一下随身携带大量食物吗？”

“……”本来还替洛零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为难的艾琳娜，听到梅璐尔对洛零的鼓励之后，态度瞬间180大转变，做的不好吃才是一件好事啊，不然怎么能好好的折磨你自己呢？越做越难吃才好啊，难吃死你这个家伙。

“因为担心才过来看看的，看样子，形式很不容乐观呢，老师。”小菲的声音传来，让洛零稍稍精神了几分。

“因为无论怎么做都是那么难吃啊，而且，完全相同的步骤做出来，只有我的料理是那么难吃，都快形成心理阴影了。呐，果然，我不适合做料理的吧？小菲。”双眼闪烁着祈求的光芒。

“就算你卖萌也是没用的，老师，想要放弃，还为时尚早。”小菲完全无视了洛零的恶意卖萌。

“可是……”

“我知道，老师，你相信熟练度一说吗？”小菲突然说出的词汇，让洛零感到有些奇怪。

“嗯，但这个词，一般是游戏里用的描述吧？现实之中，并不怎么使用吧。”

“的确是这样，老师的料理水平，大概就是被像熟练度一样的东西给限定住了哦。”小菲像是开玩笑的说法让洛零有些不解。

“被熟练度给限定了？难不成，我需要不停地重复做很多很多次料理，不断积累经验值，才能突破料理等级，做出好吃的食物吗？”

“ing！不愧是老师，这么快就理解我的意思了。”

“所以说啊，这又不是游戏，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来限制着我的料理水平啊，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洛零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哪怕将料理的步骤100的再现，依旧是那么难吃，如果换做老师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这……”对小菲的问题，洛零无法回答。从小菲的话语中，他察觉到了浓浓的违和感，难不成，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如同缸中之脑一般，难不成，这个所谓的异世界，只是一个被虚构出来的假象？只是，如同游戏一般，由数据和信息所组成的，虚妄的世界吗？那么，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

不，不可能，这个世界，虽然与原本的地球存在着极大的差异，但绝不可能是被虚构出来的存在，原世界也不存在着那样的技术，最主要的是，我相信，自己与学生们的这份羁绊，绝不是虚幻的，我不允许这样事情，绝不。

“真危险呢，差一点，世界的本质都快要产生根本性的变化了。我刚才的暗示，果然还是有些过头了吗。”小菲用带有些许叹息的声音道。

察觉到周围突变的氛围，如同旧相片一般灰黑色的光影，时间像是被暂停住了。

“……你究竟是谁？是小菲还是智慧之神。”

“关于这个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么，究竟从什么时间开始是小菲，又从什么时间开始是智慧之神呢？”

“……”如同晴天霹雳，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击，让洛零的内心世界彻底灰暗下来。

究竟什么时间是小菲，什么时间是智慧之神，分不清，完全，分不清啊，彼此交谈的话语，究竟哪一句是小菲所说，哪一句是智慧之神所言，完全，不清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菲，哪怕被智慧之神完全的替代，自己，也无法察觉到丝毫的异样吗？这样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啊，混蛋！！！

“看样子，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呢，哪怕我将小菲的内在完全的取代，你也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真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呢？”智慧之神幽幽的话语，如同最锐利的剑，将洛零内心的信念与坚持，一点点的粉碎。

“明明，近在咫尺，是伸出手就能够轻易触碰到的，却不能察觉到丝毫的异样。自己最亲最喜爱的学生，悄然之中已经完全换做了另一个存在，对此却一无所知，哪怕身体再怎么接近，彼此的内心却远隔天涯。小菲，她或许，现在正在哭泣着呢？然而，你，又能做得到什么？”

“你给我闭嘴啊！！！”难以压制的愤怒让洛零抬起了拳头，怒火持续了不到一瞬便消失一空。

“哎呀，竟然还打算动手吗？这可是小菲的身体哦，你内心所认为的，比之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学生们，现在却想要亲手伤害吗？老师。”

“不！不要用，这种称呼，来叫我啊，你不配！！！”

“难道你就配的上吗？明明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要我说，你才不配做一个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