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下着大雪,外面天寒地冻,他十五岁才接手家族外阜生意没多久,在回盛京的途中捡到了快要冻死在路边的沈伍,险险的抢救回了一条小命,之前的记忆却全都没了。
那之后的十年沈伍就一直跟随沈昱,作了沈昱的贴身侍卫。
果然,沈昱并没有等长安回答,静默几秒,道,“小伍,那盆优幽玄玉呢?”
长安心中一凛,是了,优幽玄玉!能真正引来皇家关注的,并不是沈家有多重要,而是那盆优幽玄玉!
莫非皇室中有人中了暗恨生的毒?长安一时思绪万千,这疑团越来越多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先应对眼前的状况。
“花?我搬到花园里晒太阳的啊,后来跟大少爷去了逸风楼……”长安一脸懵道。
“花,不在花园里!”
“怎么会?我就放在花园里,后来出门了……再后来喝醉了,还有就是现在,那盆花怎么啦?”配合着脸上惊讶的表情,长安将茫然无知表现到最真实彻底。
也许是长安的表情太真实,也许是不相信当年救回的小孩会背叛自己,沈昱一时没有下定论。
“那盆优幽玄玉是哪里来的?”
“不是少夫人送给大少爷的吗?”
“少夫人送花前一天,为什么打坏那盆惠兰?”
“没有!那花真不是我弄坏的。是二少爷打坏的,我亲眼看见的,他还用脚踩来着。
我很气愤就上去和他理论,然后我们就吵了起来,再然后大少爷您正好过来看到了。”
沈昱静静地盯着长安,没有说话,长安心里发怵,这么盯着人看是什么意思?还是顶着那么一张脸,好有压力的说。
“阿易说,是你打坏了那盆惠兰,后来你怕我怪罪去求少夫人,让少夫人将那盆优幽玄玉送给我。……第二天早上你又将那盆花抱走了……”
“大少爷,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懂吗?都进来吧”沈昱脸色很难看,挥一挥手。
门被推开,进来一大群人,沈易,少夫人,还有几个丫环婢女婆子。
“跟阿易起争执的那天,申时,几个仆从看见你跟少夫人在水榭亭说话。”
那时沈伍还是是真正的沈伍,长安想了想,“哦,是少夫人忽然派人叫我过去的,说是让我给小少爷扎个风筝玩。”
“呵,这个季节扎风筝?编也要编个合理的理由!再说了,就算是扎风筝,哪里还需劳烦你一个大哥的贴身侍卫亲自扎?”沈易在一旁讽刺道。
“那是因为……”长安想要辩解,沈易立刻抢声制止住长安的辩解,继续道,
“你不会是想说,这是少夫人的吩咐你只能听命?哼,这几个人是少夫人身边的仆从,那天,可都是亲眼看到是你自己到水榭亭求见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