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说的轻描淡写,似乎这一件事对她来说一点无关轻重,少个人而已,她做到床边,拿起一本放在床边矮凳上的书,但是并没有翻开,而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零儿,你怎么不问我,灵茹嫣的事情?”
“小姐,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与她都说了,多半就是二皇子嫁祸他们灵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还坐实了这个罪名,结果,被皇上来了个灭门。或者,二皇子派人灭了她满门,来了个先斩后奏,就算皇上想继续彻查此事,没人证,没无证,只能作罢。”
“那你怎么不问我,我如何知晓她的事情的。”
“这还用问吗,多半是我那无所不能的师父了。”
每次说道我师父灼清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透着自豪,透着骄傲,似乎,那个厉害的不是灼清师父,而是我自己般。
“呵呵呵……零儿,你就是不会让我失望。”
“小姐,你别再夸我了,我会得瑟的。”
“嘚……色?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高兴太过头,就会做错事的意思。“
我抓了抓脑壳,想了半天的解释道。
“呵呵呵……你的一些口头禅,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小姐,我还真有一事不明。“
“什么?“
“为什么,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其实你都是知道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而是让我来说?毕竟,我与她的身份是相同的,万一,我不敢那样说,或是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有些话,若是我来说,她定会觉得我是在推诿,不过是借口,是敷衍,但是,若是你来说,正因为你与她彼此都是丫鬟,所以你来说的效果才是最好的。至于,那点微不足道的担心……我觉得不会出现的,因为我信你。“
韩欣小姐坚定的看着我,俏丽的容颜散发着光彩,阳光透过窗纸洒到她的脸上,更加突出了她脸庞的轮廓,她的嘴角微微上翘,那样的自信,那样的从容。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我信你。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若天仙般的人,讷讷的再次问道,
“小姐,你倒是从来不问我的过去,我很明显不是这里的人。”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更加的信任你啊。”
听到小姐这样的解释,我心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想,该庆幸自己的鲁莽,表现的太明显,还是该庆幸自己抱对了大腿,可,这大腿并不是一个悠哉无事的大腿,后面的荆棘之路似乎这才刚刚开始。
“难道,小姐,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怕事了,就这么跑了吗?”
“灼清说你不会的,我信他,自也信你。而目前你也正如他所说,你是特别的,你一路走过来,还没有让我失望过。”
“师父?!”
在这里听到师父的名字,多多少少会让我很吃惊,毕竟,我与师父也不过三周的相处时间,虽然后面有接触,可是,毕竟不及天天相处在一起来的更加互相了解。为什么,师父会对我这般的信任,说信任也许有点不对,应该说,如此这般肯定我就不会离开,我会做出他们所想之事。小姐,也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就这般的信我,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
“零儿。”
“嗯?”
小姐看我如有所思的样子,唤了我一声,眼神随不再是刚刚那般自信,坚定,不过,仍是透露着倔强,透着决定,透着对话语的承诺,透着决心。
“零儿,我定会护你周全,你无需担心。”
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小姐啊,她看出了我心中的犹豫,看出了我的退缩,甚至看出了我有一点点不安定之神。
是呢,如果,我的行为让他们如此信任,本来,这种信任是任何为主子做事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可对我来说,换个思路来想,便是,我可以做到他们所要求的所有事情,我与他们只见的牵绊本来就是微弱的,我与翠儿又有什么不同,最后,我们不过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那,舍弃翠儿不过要下一番功夫,舍弃我,连那点功夫都可以省略了,毕竟,我是在所有人的眼中不过是攀龙附会的人罢了,是自己硬要进这韩府的。那,我还是安全的吗?是人都会犯错误,若我跟翠儿一样犯了错误,我会不会也会被抛弃,连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没有?
在这个时空,不是扣点薪水,炒你鱿鱼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那是会要命的……
我无奈的对韩欣笑了笑,道:
“嗯……小姐,你休息吧,我去做事了。你有事就唤我。”
“嗯,你去吧。”
小姐也没有要再说些的什么意思,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己来决定了,她没有想强人所难的意思,也没有想威逼利诱之意,她想给我自己来决定,我未来的去路,是留,还是离。
当我正要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再次看了眼小姐,此刻,她已经翻开那书的一页,小姐真的很喜欢看书,没事,就待在自己院子里看看书,喝喝茶,听听风吹过竹林声。
“小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