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为什么还没来?她可以谈谈她的看法嘛。”于飞仍一张张地翻着报纸看。“嗨,竟是着服装行业的厂家。”说着无奈地把报纸放到一边,无心再翻看下去。
等吧,那只有等了,这是于飞的无奈之举。一个钟头过去了,又是一个钟头,一次次地等待,又一次次地不来,急的钱友光在嘬牙根:“这还用我说原因,她是女人,好美,总想把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撑心跟咱们俩过不去!机器行业为什么就不出头露面?”
“小沈的看法并不坏,有她的先见之明。”无奈的于飞看到问题的实质,“也许只有女人,或者说只有沈秋梅才看到我们的前途!啊!她为什么不亲自来道道她的先机呢?她到底去哪儿了?”现在于飞的短板正是沈秋梅,他需要她,甚至等得急不可耐了!没有沈秋梅就没有他的主张和前途,他说:老钱,你应该知道咱们的处境!我们正处在十字路口上,到底何去何从?这可是个紧关节要的时候。我是个掌舵人,怎么把握住这个方向!
“应该说是你的处境,到今天你还是个光棍,需要女人,而且急需要女人跟你亲嘴,然后再热你的被窝儿,你说是不是?我可是有过光棍好苦的经历!我的婚是离了,可我更苦,啊!你听,又来了,光棍好苦,光棍好苦,嘻嘻……,你我好苦!你我好苦!”钱大胡子故意用逗笑转移话题。而且他的话一点也不假,有点一石二鸟之意。
“如果把女人打扮成一枝花,供我们赏花迎月,岂不是件再美不过的事!老钱,你白当这么多年科长了,只会购进材料,就是不会调查市场供求关系。沈秋梅看到自己的需求,继而联系到所有的女人,这是女人的共性,共性就是市场,是所有的市场。女人就是我们的市场,我们要向女人要钱。向所有女人伸出友谊的双手,要她们来买我们的时装,当她们眼花缭乱的时候……”这些话是沈秋梅对男人的启迪,无论任何时候市场都离不开女人,这也是于飞的想法。但是于飞不想把话说下去,特意留给钱友光思索的余地。
但是钱友光听不下去,他是个纯纯粹粹的男人,也可以说是个粗人,即刻阻止道:“别说了,厂长先生,我服你了,永远服你!可惜的是沈秋梅外出,明天才能回来。她是我们的先知先觉,你我只有自作多情了!如果她也同我们一样,在外边她也是野老婆等汉子!”他又用那些不在行的话转移话题。
说野老婆等汉子,那可是男人的话题?这些损人,挖老人的话只有从钱友光的嘴出来,于飞在大笑:应该说我们是野汉子等老婆!沈秋梅是你的,也是我的!他显然指的是财富。而钱友光可不那样想,他看着于飞的面相和身条是典型的白面书生,不由得心生厌烦,问于飞:你是不是在损我,你瞧我这个猪八戒样儿,小沈能看的上我?!她注定是你的盘中餐。说着得意地赞美沈秋梅,说她长的真好看,真美,如果我对她想入非非,将来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因为你是美男子,而且又是管生产的副厂长。你知道,厂里的漂亮姐儿,每天都像苍蝇似的盯着你,而我不过像道边上狗拉的屎巴橛子,姑娘见了又是斜眼又捂鼻子,就差冲着我哇哇的吐了!他是真的糟践自己吗?是,因为他实在瞧不起自己了,他曾几次把自己比作烧火棍,是因为他长的太黑了,不过比起非洲人还是要白一些。这就是他的自我夸讲。
听到钱友光说吐,于飞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杨承祖脸上的污秽,那是沈秋梅的,不知道杨承祖跟沈秋梅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吐到他的脸上?易染指吗?他们之间一定有暧昧寻昧的东西,这暧昧是行为,两个人真的舞动起来,像常用的胶水,那是不可开焦的。不过也有这样想的人是忍辱负重吗?是忍辱偷生吗?是错不是错,是爱也不是真的爱,模棱两可。但是于飞想到自己,沈秋梅到底是谁的?是杨承祖的吗?他即摇着头又点头,真假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