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气话于飞是理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她沈秋梅不是醉翁,那是她的心情,是淌在混浊泥泞的混水中。但是于飞又不完全清楚她话中的含意。见她在生气,想扭转话题,躲开那个死角,也许会更好些。于是遥望湖那边山头上的一对对情侣和从山上流下来的、在阳光下闪着白光的瀑布,禁不住见景生情:“秋梅,你看前边,还有咱们的左边和右边,一对对情侣,一双双情意缠绵的前身和后影。啊,好香呀!那不是花香却胜似花香,是那些幸福的恋人们的脂粉和香水漂过来的,是你的,当然也有我的。秋梅,你不认为这正是恋爱的季节吗?”抚磨着她的后背,那可是尽情的,更是入心的。
“是的,亲爱的,你真会哄人,我的心感到宽慰。”沈秋梅笑了,但笑的很勉强,是心里受到那些风言乱语的牵动,“作个女人实在太难了,我知道刚才你提的问题同我们的心境太格格不入了。你说得对,我们正是恋爱季节的一朵花,你我不仅秀雅,靓美而亮丽,更是罗曼蒂克,我们是最美的,打心儿里美,既使我们言语之间有些争议,可我们还是浪漫的!这浪漫是随时随地的。”
“可是在厂里,”于飞站起来,伸手拉起本来还不打算走向山坡的沈秋梅,“咱们可以奔向鬼见愁了,如果你体力不支还想歇着,那就去卧佛寺,这儿离着那儿还不算太远。”女人比不上男人,男人耐力强,有轫劲,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知道沈秋梅是很累的,尤其是骑了几十公里的车。
“不,还是去鬼见愁。”沈秋梅站起来,习惯地拍打屁股上的土,她有强胜心,在毅力上她要跟于飞比高低,看谁能坚持下去。
爬行已经开始,沟谷,石崖,浓郁的草丛,尤其是那些扎人的蝎子草,枝叶茂密,嫩绿喜人,吸引着沈秋梅的好奇心,她伸手触摸感受存在,可是手指刚刚接触,即刻疼地叫起来!走在前边的于飞急问怎么了?沈秋梅叫嚷着攥着右手指疼的钻心!于飞急走过去查看,沈秋梅指着那些嫩缘草叶子,但是于飞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着那绿嫩的叶子急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绿叶草吗!但是沈秋梅仍然疼地甩着右手指,不知其因的于飞也伸出手指去摸拿,同沈秋梅一样,也被那叶子螯着了,疼的他也叫了一声!听到疼痛叫声,后边的爬山人是一位女性,急赶上来,看着叫疼的青年男女攥着右手指头大笑,说不要怕,过一会就不疼了,他说这些草叶是在自我防御…下边的话就不说了。但是沈秋梅还要问个究竟,而那位解说的女人只是摇手不再回答。
于沈吃了避门羹,只好作罢。沈秋梅问于飞,为什么那女人向咱们俩摇手回避?于飞说,你要不摘那个叶子呢?沈秋梅想到自己那双好奇的手,实在不该招惹是非。
是崇山峻岭,也是二人冲锋陷阵的大好时机,但是要有一定的体能,这样的山路,谈不高也说不上埃,爬一段时间,只要适当地停住脚打个歇儿,这样继续下去,会爬到顶的。现在也仅仅是刚进山坡,沈秋梅仰望山顶,心里的高度在催着她退却。
于是又想起刚走进山坡时的话茬,说她的要求并不过分,此时的于飞见沈秋梅又提起刚才的话题,他想了又想说,因为在厂里他们是浪漫不起来的,当然他指的不是现在,想着觉得还是去卧佛寺,当然是下一次,他要看看那些神仙是怎么生活的。而沈秋梅不想去,因为她已经看过了,尽管神态各异,各有各的特点,但都是目不转睛地盘腿打坐,凡是她欣赏过的景物不愿再看二遍,觉得于飞也会跟她有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