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过去？现在又是什么？”那位阻拦的人要跟他较真，而杨承祖想了又想说：“过去是上级局里给任务，你们只要好好地干，保证完成任务，不仅有饭吃，当然养家糊口更能维持了。可是现在，我们是地里放牧的牛羊…”他不再往下说，让他们自己去想，想完了在去解套。

周围的人们有的嗐声叹气，有几个人在互相嘀咕，后边一位中年男人急得拍大腿大叫：“晚上还没米下锅呢！一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穷则思变，，哥几个组织起来，我们都是有技术的男子汉，”有人站起来，冲哥几个号召似地扬起手，希望引起大家的共鸣，响应他的号召。

这时的付厂长正在成品库检查核对进出库账上的库存数目，最后叹气地合上手中的账本，那两位管库员守在两边，想听听于飞的看法，让他想个主意，不能这样死气沉沉过下去，没有销售资金就不能流转，厂里的人还指着这个吃饭呢。

于飞问：“知道为什么吗？”管库员所问非所答说：“开始时只进不出，你看这成品库快堆不下了，现在倒好，是个死疙瘩，即不进也不出，还是问那位合同皇后沈秋梅女士吧，厂里的姑娘嫁不出去，她这媒婆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也不能让这里的姑娘找不到婆家呀？”

说也巧极，这时的沈秋梅带着两位男人走进库房的门口，看到于飞在领着管库员查库和点库，同账本上的余额存量相对照，她想把那两位男人介绍给他。这时的于飞刚要傍前，厂长杨承祖突然来到沈秋梅跟前，这时的沈秋梅感到十分突然，心想，没让他知道呀，再说这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来干什么？突然想到过去她的遭遇，至今还洗不清。看到杨承祖来掺和，于飞向沈秋梅摇手让贤回避，又退回到那两位管库员身边…

厂里的动态组合是杨承祖的一块心病，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杨承祖借用今天的时机，要找付厂长于飞谈他对方案的深究，刚出厂门，站在车旁的杨承祖看到于飞推着自行车来到大门口，刚要撇腿上车，就被跑过来的杨承祖拦住，于飞笑问：“杨厂长有事？”杨承祖说是，还是你的方案问题。于飞问，如果是老调重谈呢？按着你的看法，那可是刀搁在脖子上的事，现在有点动心？杨承祖不能说是也不能一口否定，他嘻皮笑脸地让于飞把自行车放在一边，坐他的车到公园里再商谈商谈。听到坐他的车于飞即刻拒绝，他看着路边上的树木，即刻建议杨承祖放开双脚，在马路边上走走，边走边谈，也许还能吸点好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