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于飞实在难奈他听到的那些垃圾语言,尤其是自由和情趣,他指责沈秋梅:“你大概还要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女人也跟那些男人一样,是去花街柳巷的常客,饭店里迎接客商的皮条女人,桑那浴里的按摩女郎,还有,我不知其名确有其事的……”
“别说了!我求求你了,你别说了!”沈秋梅急的跳脚,两手捂着耳朵,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在你的眼里早就成了任人耻笑的!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如果我真的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我早就焚烧成骨灰了!于飞,可我不是,我是个作风正派的女人!是局里有名的合同皇后!”
听沈秋梅如此之说,可使的于飞皱起眉头,他的心动了,是在翻然悔悟吗?是,她说的不错,合同皇后是她用心血用行动为光明机械厂创造的,是人所共知的成绩,论功劳那是功不可没的。尤其是上缴的利润,在局里那可是手屈一指的。但是这样的功劳同杨承祖宣传推荐是同为一体,尤其在局里的大似张扬,使的沈秋梅登上了报刊的红榜,那可真的红极一时。
但是沈秋梅真的是那样吗?什么是虚?什么是实?刚二十出头的沈姑娘就是在这样的浑水河里不知深浅地游荡着。
使于飞最不明白是沈秋梅让他的心胸要宽阔的像江河,像大海,这里的江河大海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他的心胸太狭窄了吗?他摇头,心想不是,难道是任她沈秋梅到男人堆里去放荡,去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像原始部落里过着野人的生活?在这里无论真假,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杨承祖。他是沈秋梅好高骛远的灯塔,而杨承祖是个什么人?沈秋梅理解什么是好和歹吗?好人是杨承祖,而坏人在于飞的心里杨承祖那可是功不可没的,尤其是那些有质感和质朴的人心里。
“是让你容忍我的隐私,”沈秋梅毫无顾忌地说,“我有我的隐私权,同时也包括你这位副厂长。”
理直气壮的沈秋梅在坦露她心中要维护的堡垒。而于飞却认为有的隐私可以容忍,你可以到江河湖海里在奔腾中炫耀,甚至宣泻心里的情感和苦闷。可是不能包括爱情,爱情是自私的,如果你把它也放入大海自由驰骋,像进入原始社会!他宁愿走那条只没过腰腿的小河沟!因为这里最干净!这就是于飞最后给沈秋梅的回答!
现在的沈秋梅觉得在于飞面前已经不是让人敬佩、羡慕、漂亮的女孩儿,在女人堆里,她的光耀已经变的受人指责,成了任人笑谈的话柄,想到这里,一时心中有些慌乱:我真的是他说的那种人吗?还有那种任人咒骂的皮条客。但是她冷冷一笑,对他的话不加任何指责,也不给予评论,仍然坚信自己,他是爱于飞的,让于飞相信她是忠诚的,是在用心爱他,她说:“飞,难道你就这样把我抛在乱葬岗子里,就自己这样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