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是,看着白姑娘起不了身,不知道还能写的了字不?”卉雪说道,“我就是来告诉大少爷一声,我得回去照顾白姑娘了!”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告诉大少爷。”卉雯“啪”的关上了门,不再理会卉雪。
卉雪不明所以的自语道:“这个小蹄子谁招她惹她了?居然给我脸色看!”
当萧睿霖带着太医刘君若来到白澜儿院里的时候,卉雪还有些发蒙。她赶忙起身说道:“白姑娘吃过药已经睡下了!”
“她自己开的药?”萧睿霖皱眉问道。
“是!白姑娘说只是有些头晕,吃了药发发汗睡一觉就会痊愈。”卉雪赶忙说道。
“王爷,既然白姑娘已经睡下,就不要打扰了。我们先去看看令堂妹吧。”刘君若温和的说道。
“也好。”萧睿霖自去带着刘君若离开。
躺在床上的白澜儿听到动静出声说道:“卉雪,刚才可是王爷来过?”
“是的,白姑娘,还带了太医过来,不过看您睡了就离开了。”卉雪赶忙进来说道
“我知道了!扶我起来。”白澜儿撩起杯子快速起身。
“哎,白姑娘这可使不得,您还病着呢,看您的脸蛋还是红红的。”卉雪急忙阻止道。
“我已经无碍。”白澜儿手脚不停的穿好衣服起身出去。
卉雪焦急的在后面拿着披风追赶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白姑娘外面风大!风大!”
白澜儿跑了跑,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出汗,就慢慢的走到胡氏的院子,正好被卉雪赶上,“姑娘快穿上披风吧,本就病着,小心身体啊。”
“嗯,多谢你的关心”白澜儿在卉雪帮忙下穿好披风,转身就看到萧睿霖和刘君若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不禁嫣然一笑道:“刘太医好久不见啊。”
看着红色披风下,脸蛋红晕,胸口不停起伏的白澜儿,刘君若按下心中悸动赶忙说道:“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一别,不知刘太医最近可是很忙?看着清减了些。”白澜儿本就是客套话,但是听在刘君若的耳朵里,却像是一种关心。人总是容易相信自己的感觉。
“最近皇上事务繁忙,自然有些劳累,所以下官得时刻准备传召。”刘君若看了一眼白澜儿就转向萧睿霖说道。
“刘太医妙手仁心,有您在为皇上分忧,尽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啊。”萧睿霖也客气说道。
“岂敢岂敢!都是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刘君若颇恭敬的说道。
“白姑娘可是感染风寒?看着脸色应该是大好了,可是这风地里站着也是不妥的。”刘君若好心提醒说道,“也对。那就去议事厅略坐坐,我还有一些事情请教。”萧睿霖插话道。
刘君若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三人在议事厅分主宾落座。白澜儿单刀直入的问道:“刘太医如此被皇上器重,想必也是少年成名,在太医院供职很多年了吧?”
“哪里,都是一些虚名。不过自小熟读医书,师从前太医院院判杨大人,在他老人家的一手教导下,才有今日的成就。”刘君若谦虚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么,前太医丁德全您可熟悉?”白澜儿自然的问道。
“丁太医?那是很多年前了吧,我刚进太医院的时候,他就因为一个嫔妃的死亡而被皇帝陛下迁怒,进而被革出太医院。据说太后娘娘一直求情,不然他怕是项上人头不保。”刘君若回忆道。
“这么说来,太后娘娘很器重丁大夫啊。”白澜儿感慨说道。
“嗯,据说他一直是太后娘娘的专属太医,从他进到太医院就只为太后娘娘一个人看病。那次事件,也是太后娘娘指明他去看死去的嫔妃。不过就因处置不当而毁了前途。不过听说他在京城开了个医馆,一直没有回家乡。想必这里有他的牵挂吧。”刘君若若有所思的说道。
白澜儿和萧睿霖对视一眼,果然他和太后娘娘关系不一般。
“刘太医,这里是一本我父亲亲自撰写的疑难杂症笔录,交给你,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也当做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定国公府的帮助。”白澜儿拿出一本明黄色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刘君若激动的接过来,开头第一行就是“刀伤的几种救治方法“,他不再细看,恭敬的感谢道:“这这,如此珍贵的书,下官受之有愧啊!”
“刘大人,你如今是太医院的中流砥柱,为人刚正不阿,这样造福后人的书交给你才是最合适不过了,还是不要再推辞的好。”萧睿霖含笑的说道。
“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刘君若深深的鞠了一躬,仔细的收好书,就起身告辞。
萧睿霖和白澜儿也不再挽留,让刘管家恭敬的送出去。
萧睿霖待他离开,就伸手去探白澜儿的额头,没有发烧,舒出一口气,说道:“应该让他给你瞧瞧的,毕竟你还病着。”
“无事。我身体强健,这样的小病吃副药很快就好。”白澜儿顺势窝在萧睿霖的怀中软软的说道。
萧睿霖感觉的出白澜儿身体还是有些发热,就不由得伸手探入她怀里。白澜儿没想到萧睿霖会如此动作,赶忙避开,生气质问道:“你这是作甚?”
“啊?我想看看你是否身体发热?”萧睿霖才反应过来不妥,赶忙解释道。
白澜儿脸上更添红晕说道:“身上自是发汗,不会有事。倒是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孟浪?”
“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萧睿霖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澜儿本身并不排斥他二人的亲密行为,但是也不能朗朗乾坤下就如此动作,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尤其上次还不小心被萧慕烟看到,如果再被别人看到,白澜儿实在没脸在这定国公府待了。
“以后没有经过我允许,不许碰我的身体。”白澜儿说道。
“啊?那洞房花烛夜呢?”萧睿霖故意问道。
“那也不准!”白澜儿不想和萧睿霖贫嘴,说完就转身离开。
萧睿霖急忙在身后跟着,嘴里不停的说好话,“澜儿,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转过回廊,迎面碰到卉雯和李妈妈拿着很多布匹走过来,白澜儿赶忙站住,含笑问候道:“李妈妈,卉雯。”
李妈妈假装看不到堂堂定国公府大少爷像个登徒子一样跟在白澜儿屁股后面,马上和煦的说道:“白姑娘,天气凉了,夫人吩咐老奴从库房中找了些颜色鲜亮的布匹,给您做几身衣裳,您正好在这里,不如看看喜欢哪个?老奴让人赶紧做了去!”
白澜儿刚要说话,萧睿霖抢先说道:“你身子不好,先回房休息吧,不要在风中久待,我看这些布匹都不错,拿了都做出来便罢。”说完,就上前抱着白澜儿离开,完全不顾李妈妈和卉雯婷惊讶之色。
李妈妈赶紧行礼,看着他们走远,才说道:“这大少爷果然是疼爱白姑娘。”
卉雯没有说话,撇撇嘴,就起身离开。李妈妈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呦,她这是怎么了?”
卉雯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从小照顾萧睿霖的丫鬟,将来自然是要给他做妾的。本来一直以为杜惜彤会是她的主子,所以卉雯也花了不少心思去讨好杜惜彤,就是希望以后在这定国公府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没成想,突然冒出来一个白澜儿,不仅迅速捕惑萧睿霖的心,还把杜惜彤踢出府,真是不容小觑啊!如果等她再嫁进来,那她卉雯还能待在萧睿霖身旁吗?恐怕只能配一个小厮随便嫁人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宁可不要!因此,卉雯对白澜儿一直有隐隐的敌意,尤其看到刚才的情景,她心中的不满和担忧就像雨后的野草一样,迅速生根发芽长大。如果不把这些野草拔出来,卉雯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
白澜儿被萧睿霖抱回去就被他强制休息。午饭过后吃了药,白澜儿就安静的睡着了。她似乎睡的太久了,久的自己想醒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