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天星城,新建的墨府中。
墨逐流和月沧澜以及步追风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
在这一个月中,墨逐流一直在关注着西线的消息,可是关于西线的消息只有寥寥几条。
而且,根据最新的消息,烈修文抵达西线之后,就开始构筑防御工程,于此同时,不断派斥候刺探嬴天下那边的消息。
而两人似乎也不急,这一个月来,只交手过一次,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大多是两边斥候的战争,为了收集到最新的情报,两边的斥候开始大打出手,只要一遇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打。
似乎就像不共戴天的敌人一样。
甚至,每次收到这类似的情报,墨逐流都会自动脑补这样一个画面:
“收集到情报了。我们走!”这是烈修文的斥候甲。
“等等,那边不是对面的派出来的吗?”这是斥候乙。
斥候甲:“嗯,还真是。”
斥候乙:“兄弟们,大家上,弄死他们!”
“这是对面的!兄弟们,我们上!”这是嬴天下那边的斥候。
于是乎,两边的斥候开始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难分难解啊。
甚至他还可以想象得到,两个斥候被抬下去时候的场景:
“兄弟,我杀了四个,你呢?”
“哈哈,我杀了五个,我比你多!够本了!”
“下次一定要比你多!”
“哈哈,你先把伤养好吧。”
“哈哈!”
由此而知,虽然双方将领都还只是在试探的程度,但是,战争,已经在隐隐之中悄然展开
不知道这场战争,会以何种结局收场?
不过,现在墨逐流没心情理这些事了,自己的妻子早产了,早产了一个月。
“怎么还不生?怎么还不生?”墨逐流焦急的来回踱步。
之前有好几次想冲进去,但是产婆却是不依,道:“生产污腥,古来皆有此说。老爷是男子,又是夫人母子终身之靠,断不可轻冒此险!”
墨逐流再三央恳,产婆就是不允,这个时候,墨逐流也不能在她面前摆什么老爷的威严,看产婆渐渐有些急了,墨逐流无奈,只好依她。
只能陪着兄弟在外头焦急地来回打转。
这当真是关心则乱呀!平时这么一个冷静的一个人,只要沾上了与他关心的事,不管是多么睿智、冷静的人,都会无法保持理智。
这个院子里有一个小屋,那就是产房,里面传出一声大叫:“啊啊啊,好痛啊,我不生了,啊啊啊!”
听到这声音,墨逐流焦急起来,但只能来回在产房外徘徊,无奈,只能产里面大喊:“心儿,加油,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啊!”
墨逐流只能是在这屋外来回的走动,不时走到门口,往里面边探望。可惜屋门紧闭,除了偶尔传来宁心呻吟和产婆劝慰之声外,他想听到的动静却久久没有听到。
虽然说宁心现在无碍,可墨逐流心里却仍是放心不下,这毕竟是自己此生唯一一个爱之疼之的女人,这腹中又是自己的第一个骨肉,而且宁心又是早产,在面临这样一个不是大喜就是大悲的时刻,这让墨逐流如何沉静的下来!
现在听着宁心的叫声,墨逐流噗通一声背对产房跪下,口中祈祷:“神仙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啊,保佑他们娘儿俩都要平安。”紧接着,又是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