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那句“生日快乐”，语气轻淡，似乎原本只想悄悄说给素雅听，却正巧不巧地传入赵凯的耳边。

赵凯瞬间蒙了，他听见素雅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看见她开心娇羞地笑着推了一把苏忆，继而飞快地上了他的车……

他机械地发动了车，没有和吴安、苏忆打招呼，就飞驰而去。他和姐姐都很巧，姐姐是正月初二出生的，而他是正月初五出生的，全家过节时顺带就把生日过了，春节团圆热闹的气氛掩盖了生日的感觉，而因着“孩的生日娘的苦日”，再加上父亲对母亲的宠爱，家人更多地关注点在母亲身上，这么多年他基本没有有生日的仪式感，也完全忽视了过生日这个概念。尤其是失恋后来到冰海……

赵凯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这些浪漫的细胞，是自己从没有这样的想法，林敏曾经说过他不会聊天，他岂止是不会聊天，他是根本没有情商啊。

认识素雅七年了，他从没想过素雅的生日，从来没有……

可是今天，苏忆专门赶来，在自己的地盘上专门预定了餐厅给素雅过生日。苏忆这个姐也是认了几年了，偏偏今年想起来给素雅过生日，还偏偏赶巧吴安在场，他是今年才想起来的吗？还是以前时间不凑巧，今年正好有时间能过来？他给

素雅的丝巾怎么会只是小玩意，那就是生日礼物啊，还有，以前苏忆随手带来的，或许都是礼物……

还有……今天晚上那个蛋糕，应该是苏忆的杰作吧？那两个人也是他安排的吧？苏忆问他素雅晚上有没有活动安排，一再问他约没约，他说没有。素雅说晚上要单独和他约会，可他……

苏忆是为了素雅而要顾忌他，是不想素雅太难过才那样的，不是吗？

这一切本该由他来做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意？为什么他压根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赵凯不得不承认，苏忆虽然比他小，可是情商比他高，比他有心，比他想的周全，以前素雅家没有门铃，是苏忆上次看到后，专门定了个高端可视门铃送给她，而自己是从来没想到过的！

眼前浮现出苏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是在蔑视自己，也是在同情素雅又闪过吴安淡然的样子，那是旁观者在看热闹，“这个月都吃了好几个免费蛋糕了”，怎么可能？那分明是配合苏忆啊。

赵凯懊恼极了，飞快地把车开在环山路上，来到一处山脚广场才停下来。

停了车，打开四角灯，赵凯沉默着，不说话。

素雅安静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