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危机的到来，行业趋势影响，大展这几年发展明显不如以前，一直使用国外高档面料在提高产品质量的同时也带来了高额成本，这两年公司高层开始研究是否适当采购部分国内高档面料。

而依吴安的理念，大展服饰永远只用国外高档品牌面料，这才更能体现它的高档与独特，对于父亲等高层们的提议，他提出了反对声音。

这次，春节刚过，大展定了八个国内高档面料生产企业进行考察，作为未来大展的接班人，吴安是本着说的态度随行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很是明白，但是加上他的到访名单却都是在上飞机前才让公司传给接待方的。

是冰海这个城市，让他有了冲动，是传说中的流言蜚语，让他有了兴趣。

听过太多的重名，见过太多的相似，却没有想到，她本人果真就是赵凯的助理，传说故事中的主角。曾经熟悉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面前，曾经熟悉的声音就这样冷静淡然地讲述着，他的笔使劲按在笔记本上，久久没动。

“赵总，你的助理说得挺好，看问题很透彻，不错。”吴安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的，素雅很厉害的。”赵凯说道，毫不掩饰地承认着。

“确实不错。”吴安看了看赵凯，凌氏公子，年轻逼人，潇洒帅气，简单言语中透着对素雅的保护与欣赏，他不经意地笑着，又瞥了一眼低垂着的素雅。

吴安年轻，在考察途中，不论哪个企业，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与态度，这是第一次他当面夸奖一个助理。可大展方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客气话，也不是为了照顾赵凯的面子，这个助理几句话竟让吴总如此欣赏，众人对传闻更是深信不疑，不由得多看了素雅几下，只是素雅仍是事不关己面无表情记着笔记。

会议还在继续，只是吴安没再说一句话，而对方又汇报了什么，他似乎也没听见去，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对面。

而素雅，亦是心情复杂。

会议结束，已到晚饭时间，康利在小食堂最大的包间宴请大展。

还没出会议室，何庆明就走到赵凯身边，略带紧张地建议“赵总，晚餐，让素助理一起吧……”

按照惯例，以素雅的个性，她应该不会陪客人的，可是今天，大展方杨清秀经理是女的，而且很明显吴总是比较欣赏素助理的，若她出席，对康利会更有利一些，所以虽然明知赵凯不会勉强素雅，何庆明也要硬着头皮这样建议。

赵凯迟钝一下，“我问一下素雅，看她有没有特殊的事。”

来到素雅跟前，赵凯问道“素雅……晚上，你有别的事吗？一起好吗？”

如果可以选择，素雅真的不想参加的应酬，可这是第一次，赵凯这样问她，素雅知道原因，看了看一旁眼神迫切的何庆明，点点头“好”。

虽说素助理喜欢安静，可是她毕竟有着大局观念，听她同意，何庆明松口气。

而会议桌的对面，吴安在低声吩咐“华明，我要她的所有资料，尽快……”

“素助理？好……”一旁的翟华明吃惊地看着吴安，又看了看对面说话的赵凯他们，也对，素雅是赵凯最为看重的人，从她身上能更好更全面了解赵凯、了解康利。

出了会议室，一行人来到康利小食堂。

按照冰海的规矩就座，赵凯坐在主陪位置，何庆明当了副主陪，吴安是主宾，坐在了上座，翟华明坐在了副主宾的位置，其余众人各自就坐，素雅坐在大展的杨清秀经理旁边，这一桌只有她们两个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