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身,就看到一个七尺有余的中年男子,着一身印着岁字的灰色长袍,略显灰白的头发用一根黄金簪束起手里拿着一条黄金打造的粗链子。脸色偏黑,脸型圆而宽大,身材略显肥胖,双目浑浊带有阴毒之色,两撇黑色的小胡子,看起来很是狡诈。
被修理的男子看到中年男子,眼睛都是期待,大声的喊:“师傅,救命啊,这些臭丫头要灭了我们岁暮门!”
缘若和黎瑶手中的玫瑰绫与蚀骨鞭不由得紧了几分,男子满脸通红,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了。
中年男子缓慢走过来,不满的问:“你们想对我的徒弟做什么?”
界杀站到最前面,丝毫不畏惧的说:“令徒不懂规矩,我们姐妹教教他而已。”
中年男子蔑视的笑着说:“我余笙统领岁暮门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小姑娘如此跟我说话,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沫放下踩在男子肩上的脚,冷冷的说:“余掌门,得亏您能掌握岁暮门那么多年,要不然哪来那么多渣子混迹其中,滥竽充数!”
余笙气得脸上的肉都开始抖动了,直接一掌打向沫。
界杀最先反应过来,拔出剑,挡住了余笙的掌风。而界杀则被他强劲的掌力逼退了好几步。
余笙未等界杀再一次反应,直接将手中的黄金链打向界杀,紧接着自己就飞身而起,掌风聚集了力度,直冲界杀的心脏而来。
正当界杀想用内力抵挡之际,王轩宇轻轻一跃,就挡在界杀的前面。
随手将腰间的软剑拿出,只听“叮”的一声,王轩宇手中的软剑直接将径直飞来的黄金链打落在地。
而后王轩宇聚内力于掌心,稳稳接下了余笙的一掌。周围的树木受到二人掌风影响,直接震落了一树的花瓣,树枝摇晃个不停。而周围的众人,除了岁暮门的人全被震了飞出去外,其余人都用内力抵挡住了四散的杀气。
余笙收回掌风,活动了一下被震痛的手腕,怪笑着说:“没想到区区一个徐府,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后生,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啊!”
王轩宇冰冷的说:“伤五小姐者,死!”
余笙深知自己武功内力不如王轩宇,于是假装镇定的说:“本掌门可是晚辈,怎可跟你们几个小辈计较。只不过你们府上的小姐如此羞辱我徒儿,我是不是应该要一个说法。”
“余掌门此话说的不错。”凌幽篁冷声的说:“令徒前几日先是欺负我飞霜城百姓,今日又来找茬几位女子,是不是要先给一个说法!”
余笙见凌家皇族三兄弟都在,余笙轻抹了一下胡子,讨好的说:“没想到暮寒国的太子殿下和二位王爷都在,余某失礼了,失礼了。”
凌幽篁冷着脸,严厉的说:“刚刚令徒说就算是我父王也要给余掌门几分薄面,本王可要好好问问,什么时候余掌门与父皇关系如此好了!”
余笙尴尬的轻笑几声说:“大王爷说笑了,我岁暮门区区一个武林门派,怎可与皇族搭上关系。孽徒随口胡诌,勿见怪,勿见怪。”
凌修远淡笑着说:“余掌门刚刚说要一个说法,要什么样的说法,余掌门才会满意?本殿下倒是很想听听。”
“哟,太子殿下。”余笙一副小人嘴脸的说:“您说哪里话,您可是未来暮寒国的君主,我能在您面前要什么说法,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凌夜白摆弄着手中的玉箫,淡然的说:“难道刚刚余掌门想出手杀人也是误会?”
“哪能啊。”余笙讨好的说:“刚刚只是想跟小辈们切磋一下,绝无伤人之意,二王爷可要明鉴啊。”
“那余掌门的爱徒”凌修远指着那群倒地不起的废物,淡然的说。
余笙赶紧奉承说:“都是孽徒不懂规矩,能够受到徐府小姐们的教导,自是他们的福气。过几日,余某定当登门拜谢,还望到时徐府大门能为余某展开。”
“哼!”沫不满的冷声说:“余掌门的谢意我们可承受不起!”
“徐小姐说笑了。”余笙笑颜相说,眼中一片阴狠之色。
随后,缘若黎瑶收回手中的武器,界杀她们放过了岁暮门的人,余笙带着自己的徒弟,没有讨到好处,灰溜溜的离开了。
“师傅,我们就这么走了?”男子捂着自己的伤口不甘心的问。
余笙沉着脸,斥责道:“闭嘴!一群没用的东西,连十个小丫头都打不过,真是丢尽我们岁暮门的脸!”
“可是师傅,她们如此张狂,我们就这么认栽吗?”之前沫在街上打的那个男子气愤的抱怨。
余笙冷声说:“我们现在在暮寒国的地盘,行事要低调一些。至于那几个臭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岁暮门的人互相搀扶,心存歹意的回去客栈了。
当晚,月色如钩,天上繁星闪烁,余长夏将诸葛清风约到客栈内院。
“有什么要事与我说?”诸葛清风冷着脸问。
这也不怪他,诸葛清风正在打坐练功,门板直接差点被这个浪子师弟拍坏。诸葛清风本不想理他,奈何余长夏说有关于徐惊月的重要消息相告。
等诸葛清风匆匆出门到了内院,就只看到余长夏拿着一壶酒十分愉悦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诸葛清风瞬间有种被骗的感觉。
余长夏见诸葛清风黑着脸,笑嘻嘻的问:“师兄准备如何实行我告诉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