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呀呀，好痛啊好痛啊！

好疼好疼……

为什么要哭呐？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难过……

让我出去

……

……

左微压下心中疯狂兴奋的杀意，咬了咬唇，平静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只是单纯地想杀死那只雪妖而已。

可她没有杀到。

所以她很不舒服。

所以她想杀了他。

想杀。

杀了他。

杀了他……

如墨水般的黑瞬间浸透她的眸子，然后瞬间褪去。她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死寂，只是多了抹隐隐约约的恶意，连隐藏都不用。

冰冷的、瘦小的手伸到百里影面前。

百里影讶然，漂亮的眸子看向上面。

少女持一副施舍的姿态，嘴角诡异地向上勾，眼神晦暗不清，但和刚刚的那个人，是天差地别。

即便是这样，百里影也觉得欢喜，忙不迭将手递上去。

少女的手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拉住了。百里影愣了愣，最后还是咬牙忍着疼，自己站起来。

少女走得很快，仿佛身上的伤都是假的一样，一点异样也没有。就只是苦了百里影，天雷地火的创伤还没好，肩胛上就又被插了一刀，走一步就浑身冒冷汗，脸色越发苍白。

左微笑笑，神色刻意温柔和愉悦。似乎他越痛苦，她越开心。

两人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连黑夜都光临了这片冰雪天地。

少女突然回头，嗓音如黏腻冰凉的蛇一样令人浑身发寒。

“阿影要小心一点哦，前面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斜坡呢。”

百里影咬唇，十分顺从地点头：“好。”

果真谨慎了一些。

这个人，和当初的那个杀神，有一点点相似了

一样的对外界无感。

一样的，对任何人都心存恶意。

“呐，阿影在想什么啊？”

手上不知何时一空，少女站在他的身后，冰冷的手掌贴上他的脊背，漫不经心地用力。

百里影身体微僵，琥珀色的眸子涌上不可置信的颜色。

前面就是斜坡，而他被推了下去。

即使是猫神，在冰坡上面滚落，最后也差点只剩了半条命。

他恍惚睁开眼，看着斜坡上居高临下的少女，突然觉得很难过。

不是因为她推自己，而是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

细细想来，这十年来，她虽总是纵容着自己，不管怎么闹也不会生气，可他确实不在意他。

宠物，不是爱人。死了，还能再养下一个。

这是主人自己的权利，不喜欢的、仵逆自己的，自然就要抛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