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县中,古时称白川学府,人才辈出,闻名全国。
从这里走出去的有为有身份的县中校友,纷纷应邀回来参加母校的庆典,自是热闹非凡。
今天的县中校园一派欢乐喜庆祥和,到处都是洋溢着自豪和骄傲的面孔,其中不乏功成名就者:官场大佬、商海大鳄,不少人还是经常出现在电视镜头,当真是往来无白丁。
高有田当年进不了县中,说不羡慕是假的,这不关虚荣,纯粹是一个少年的梦想,哪一个少年没做过考上县中的梦呢,考上县中,就意味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学的校门。
毕竟,县中拥有其他片中没有的优质师资、辅导资料、教育资源、学习氛围,还有未来的同学圈、校友圈……这些都是一个人迈向成功的优势。
车子停在县中综合大楼前,高有田跟着张萍以及那对慈祥的老夫妇身后,一同来到一间接待室。接待室内,阳台上,一位五旬左右的男子正凭栏凝望,男子身材中等,华发早生,一身白色西装得体大方,显得文质彬彬,不卑不亢,沉稳大气。
“大伯,你看,我把爷爷、奶奶一起接来了。”张萍像个小女孩一样快步上前攀着那五旬男子的臂膀,耍娇地说。
那男子转过身来,疼爱地拍了拍张萍的手儿,爽朗地笑了笑,然后快步地迎了过来,亲切地握着那对老夫妇的手,带着几许激动,唤着:“三叔,三婶,侄儿回来看你们了,这些年你们的身子都还硬朗吧,侄儿很想念你们,可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没时间回来探望你们,侄儿内心愧疚无比啊。”
“大侄儿呀,三叔三婶老了,但能看到你有出息了,我们也感到很欣慰,我想如果大哥在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感到很高兴的。”自称三叔的老者含着泪花,激动地说。
“三叔三婶,侄儿的父母走得早,要不是有你们的照顾和帮助,侄儿也不可能有今天,恩同父母,说起来真是惭愧啊,侄儿出去闯荡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两手空空,一直未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侄儿都无脸见你们以及村里的叔伯们了。”五旬男子动情地说,叹息连连,自责不已。
“大侄儿呀,你就放心吧,三叔三婶身子骨还不错,县里、镇上的领导也很关心我们的生活,还安排了你那不成材的堂弟到县招待所工作,你侄女萍儿也安排到大商场工作,一家子的生活还过得去,日子越来越好了,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三叔说。
五旬男子笑了笑,说:“三叔过奖了,家乡父老的日子越来越好,可不是沾了侄儿的光啊,应该说是沾了党和国家的光嘛,如今国家的政策好了,各行各业都得到了快速发展,相信大伙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红火。”
“噢噢,那是,那是,大侄儿说得是,国家政策好了,咱们老百姓才有奔头啊!”三叔似是醒觉什么,扫了高有田一眼,连忙说话掩饰。
虽是匆匆一瞥,但高有田异常敏感,顿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张萍仿佛感觉到高有田的不自在,一把扯过他的手,说:“大伯,我来介绍一下,这位萍儿相认的弟弟,叫高有田,田弟可是萍儿的救命恩人啊,那夜萍儿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了劫匪,惊险无比,要不是遇到田弟,萍儿恐怕也就活不下来了,萍儿刚才在校门口偶然遇到了田弟,田弟说他想看看大伯的风采,于是萍儿自作主张把田弟也一起带了过来,田弟是自己人。”
张萍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昨晚的惊险经过。
听了张萍的话,五旬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有田,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好,好,小伙子不错,有胆有识,有勇有谋!”
高有田不是傻子,到了这时,他猜到了眼前这个五旬男子的身份,忙说:“张大使好,张大使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怕谁遇上了也都会挺身而出。”
“田弟,怎么样,姐没骗你吧,跟着姐,一定能见到张大使的,呵呵。”张萍笑着说。
“谢谢萍姐,让我有机会见到张大使,这对我来说,今天是我一生难忘的日子!”高有田感激地看了张萍一眼,说。
“小伙子,你与咱们张家也算有缘分,还与小萍儿相认姐弟,也不算外人了,这样吧,你也和小萍儿一样唤我一声大伯,我等一下有一个国际形势报告,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去听听,虽然对你不一定有什么帮助,但也可以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嘛,年轻人要成长,要进步,就一定多学习。”张大使肃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