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上的笑容是明烈的,这让王苑产生一种,他们仍旧在安然享乐的错觉。
“母后。”王苑欲言又止。
皇后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她摆摆手,左右的宫女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阿苑可是不解母后为何并不生气?”
王苑点点头。
皇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本宫为何要生气?今日之事,原本不过就是母后临时起意,自然没能除去他们也无妨。眼下皇上对他很是信赖,这其实没什么不好。”
王苑不懂,这有何好的。
“若是能让他为我们做事,日后必然是大的助力。”
王苑皱眉:“母后,今日之事后,他只怕不会帮我们。”
皇后轻笑,伸手点了点王苑的额头:“阿苑啊,你还是太稚嫩。你觉得今日他们瞧出,本宫想要除去他们,他们就对本宫怀恨在心,不会帮本宫?”
“难道不是?”
“阿苑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不帮咱们,只是咱们手中没有握着他帮咱们的理由!可懂?”
王苑一震,她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只是她总觉得,皇后不仅仅为了这事儿高兴。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没问。
王苑回到住处后,当即写了一封家书,托她的父亲调查容焱的事。
皇后寝殿。
皇后的贴身宫女碧浣道:“娘娘为何不将您的安排告诉太子妃?”
“告诉她又能如何?她还稚嫩,只怕会坏事,今日不过一个宋挽歌,就能让她如此慌乱。”
“奴婢倒是觉得这不怪那宋挽歌,那女子确实和寻常女子不同,有些本事。”
“本事?不过是一个乡野妇人,能有什么本事?不过”皇后的眼睛一眯:“那女子确实不能留!”
碧浣的眸光一闪,并未插话。
“不过此事等回宫再说,眼下得确保四皇子那边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