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其实并无他意。
先前回去后,钱媒婆逮着他教训了一顿,说他行为莽撞,得给人赔礼。
他回了山中,转悠了一圈,瞅见一头野猪正躺在草坡上晒太阳,就将这野猪逮了来,当做赔礼。
“赔礼。”容焱将人拉过来,只来得及说出这两字,孙晴就急匆匆赶了过来,猛地拍掉了他的手,将宋挽歌夺了回来。
“莫说如今你和挽歌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你也不能这般拉拉扯扯?”孙晴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瞧着容焱拉着宋挽歌,不免想到了上午,他二话不说就将人抱走的情形,心下一时更气了。
周氏在一旁看着笑话。
都说如娟给人做妾,有些掉了身份,可如今和眼前人一比,顿时觉得赵家公子哪哪都好。
说他是野人,可真没夸张。
这可不就是个野人吗?
赵亦秋也在一边看着好戏,瞧着容焱的目光,满是不屑。
他其实是看不上宋家的。
赵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家不过是个贫民小户。他肯纳赵家的姑娘为妾,那都是抬举赵家,若不是瞧着宋如清是个本事的,将来说不定能封侯拜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赵家沾上关系。
然而前头,被赵家人那等羞辱,他心底气愤异常。
可现下,他却不气了。
他再如何,也比这个野人强吧?
赵亦秋心里想着,只觉等会自己要看场好戏。任由哪个男人,被未来丈母娘如此嫌弃,心里不窝着火?更何况,眼前男人,那一瞧,就是个火爆的!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容焱并未发火。
他温顺的垂着头,盯着脚边的野猪,仿佛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孙晴心底的训斥,堵在了嘴边,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