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风铃果到手之后,单天也不急着走,而是询问了厉青青她们的打算。
厉青青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这次我们主要是想找一种会使用旋风攻击的妖兽,可惜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单天立即反应过来厉青青说的很可能是爆纹兽,但是此事涉及天启符书,单天自然不会将实情说出,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妖兽?几阶?”
厉青青一边回忆,一边答道,“二阶妖兽,外形和狮子很接近,只是尾巴很短,爪子更加锋利。”
单天继续试探道,“听你这样描述,似乎是见过?”
厉青青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见过它成为符灵兽之后的样子。”
厉青青这句话透露出不少信息,首先她并没有见过爆纹兽,其次,有人曾猎杀过爆纹兽并获取了它的精血,而这些精血在被炼制成符纹的时候诞生了符灵兽。但是厉青青是木系灵者,她的父亲也是木系符师。他们要找一只风系的妖兽是何用意?难道是冲着天启符书来的?
还有一点让单天有些困惑,刚才厉青青所描述的爆纹兽除了等阶以外完全符合。之所以说等阶不符合是因为二阶的爆纹兽是不存在的,这是一种血脉的限制,无论吃了多少风铃果都没有用。可是厉青青却说它是二阶,人们常说妖兽精血不会骗人,用妖兽精血所制成的符纹来判断妖兽的等阶是最准确的,难道将爆纹兽在爆发状态下击杀所获得的精血竟然是二阶的?
单天想着自己手环中的爆纹兽精血,并不急于寻找答案,因为事实如何只要一试便知,反而是厉青青如何知道秘境中有爆纹兽让单天有些好奇,“我从未听说过秘境中有这样的妖兽,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可曾问过家族中的长辈?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厉青青的神情有些沮丧,“我们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精血是从郑家卖出去的。为此菲菲前一阵子还特意去了一趟郑家,才得知那精血是从秘境中的妖兽获得。据说当时发现了一对这样的妖兽,那只雄性妖兽为了掩护雌性妖兽而被斩杀,精血被郑家卖掉,而那只雌性妖兽也受了不轻的伤,说不定已经死了。我们去了郑家所说的地方寻找,但那里已经被其他的妖兽占领了。”
单天这才知道袁菲妍上次来平西镇竟然是为了打听爆纹兽,这让单天的心中略有些不安。具有特殊战斗技能的妖兽虽然稀少,但不至于让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更奇怪的是,她们会为了仅有的一只生死不明的妖兽亲自进入秘境。
首先只凭这一只妖兽的精血获得符灵兽的概率太低了,很可能辛苦一场只是得到几张无用的符箓而已。即便是真的只对这个具有旋风技能的符灵兽感兴趣,也可以委托三大家族收集。由此可以推断,厉青青她们进入秘境肯定还有其他目的,而单天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天启符书。
如果说她们也是冲着天启符书而来,想要通过爆纹兽调查天启符书的下落,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只是不知道是否和宝英阁有什么关系
单天有种感觉,这天启符书恐怕不只是牵扯了十年前的事那么简单,他决不能让任何人对他和天启符书之间产生什么联想。
单天心里想着如何尽快摆脱这两个女人,表面上却显出很热心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们趁剩下的时间尽可能地多探查几个地方吧。”
单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秘境中恐怕不会再有其它爆纹兽了。单天在收取那只爆纹兽精血的时候就发现它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痕,以妖兽的恢复力可以留下这样的伤痕,可见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多半就是厉青青要找的那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家的人遇到那两只爆纹兽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守护着那株特殊的风铃果,而是出现在别的地方。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单天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并且了解了整个秘境的由来,此是后话不提。如今的单天找不到脱身之法,只得陪着两个女孩子又去了几个地方,好在没出什么状况,顺利地消磨了剩下的时间。
不过对于单家的人来说,出了秘境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验。单天之前会答应和这两个女人同行,也有这一部分的考虑在内。这其中虽然有利用之嫌,但实际上一切都取决于厉青青和袁菲妍的态度,单天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当秘境关闭,所有人被传送出来时,在外等待的各家长辈都惊呆了。就连厉青青和袁菲妍都露出惊讶之色。单天并没有告诉她们之前与郑家和李家发生的争斗,所以她们还不知道郑家进入秘境的人已经全军覆没,而李家只剩下李云一人,看到是这样的结果,厉青青的一双美目不禁转向了单天。
单天非常不想被这位来历不明的美女关注,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个微笑。如果这两个女人不愿意帮忙的话,眼下的局势对单家就很不利了。因为单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所以只有单简一个灵宗带队,而李家和郑家除了各有一个灵宗还有不少族人到场,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力量,是否还有隐藏在附近的人手还不好说。
郑家和李家的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开始对单家人形成了合围之势,不过没有发动攻击,因为厉青青和袁菲妍此时正和和单天站在一起。虽然郑家和李家之人摸不清这两位贵客的打算,但却没有放过单家的意思,一个个的双目之中都充斥着怒火,毕竟进入秘境的全是两家的精英,甚至是他们的子侄。而如今只有李云一人出来,单家人却一个不少,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单简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尽量将一群孩子们护在身后,因儿子断臂而产生的愤怒已经被紧张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