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且且道来”说着,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知道他跟我家什么关系吗?”
何立言摇摇头。
“是我爷爷的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清,算是那种拜把子兄弟,现在也就逢年过节走个礼节。当年他老爹跟我爷爷合资了现在的企业,可是后来因为经融危机期间处理不当被董事会开除了,其实有个说法是贪污了2000万,反正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可是跟这事有什么关联呢?”
“别急呀,听我慢慢说。虽说被开除了,可毕竟是公司重要法人,不但手中握有大量原始股份,对公司的机密也知道不少,算上旧情,最后这2000万的事被压了下来,算是净身出户了,我也是以前偷听到的。”
“几年后他开了家公司,这些年公司新开发的原料占据全江苏35的市场份额,正好是我们子公司需要的,所以慢慢又有了交集,毕竟利益面前哪有什么情感旧怨,早些时候爸还提防着他,以前大销量的每次都是亲自洽谈,有时带上我,这一去二来也就熟了。反正我现在觉得他蛮好的,从购店到开业许多就是他派人给我打理的,他有重归于好的意愿我们当然不能拒绝。再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于今于后,我现在这种小事都亲自去当然意义不同啦”
童琛琛解释了一大堆,何立言开始佩服她的分析力,这是一个19岁的女孩该想到的吗?
他看向身边的姑娘,稚气未脱的脸蛋儿上透着微微的红晕。
“噗呲”
随着身下一声刺耳的噪响,公车缓缓停了下来。
“该死!”司机拍了下方向盘,急忙下车查看。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分钟后,司机手里举着电话,朝车里叫到:“车坏了,各位抱歉了,下一班车40小时后经过,需要沿着路直走大概半小时到下个路口等。”
说完,马上将电话又放到耳边。
城郊的晚上乘客本就不多,车上除了何立言跟童琛琛外只有一对中年夫妻。
就这么把我们放下了?这对夫妻明显对于司机的处理不满意,随即下车找司机理论。
童琛琛眨巴着眼睛看向何立言。
“我看看,能不能嘀一辆车。”何立言点开手机。
“嘀辆车?什么东西?”
何立言惊讶地看向她,滴滴打车的都没听说过?不过很快想到了原因,心中不免一阵苦笑。
“我忘了,您老出行从来都是专车接送的,怎么会知道我们老百姓的出行方式。”
“少啰嗦!快说,什么玩意儿?”
“就是个打车软件,支付宝上也可以使用,搜一下附近有没有车,然后系统会挑一辆最近的喊他过来”
“出租车吗?”
“不是,不过跟出租车差不多该死!”
“怎么了?”
“您的附近没有可用车辆”何立言逐字读着屏幕上的提示语。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得走回去了。”
“哦。”
童琛琛表现得很平静,因为在她看来,公车抛锚了没人接的话自然就是要走回去了,没什么意外的。而何立言的生活告诉他,现在社会可以随时随地用手机打辆车,只是费用会比投币两元的公交车贵很多很多倍罢了。
“走吧。”童琛琛拾起放在旁边空座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