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画葵知道?”谢眺想笑,但他的身体似不由他控制了一样,好半天了,他才憋出一句话。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回答谢眺的,不是谢老爷子,而是不知何时靠在了打开的门边的瑜画葵,她一如既往张扬高傲,如此的不可一世,但谢眺却看得双眼生疼,似乎要流下泪来才舒服些。
“能有什么区别吗?”瑜画葵斜眼看着,眉眼间含着嘲讽,淡声反问。
当然有区别啊!
谢眺想那样回答她,但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瑜画葵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眉眼间的嘲意越发的浓郁。
“我真为自己感到不值居然要把自己的精神力献祭给你这么个废物。”
她眼都不眨一下,就指着谢眺骂,语气中竟是鄙夷不屑。若是往日,谢眺肯定跳起来回骂了,但现在谢眺却没有一点脾气。
果然,愧疚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啊!
谢眺心中苦笑一声,默默地想着。
“谢眺,把你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收起来!我瑜画葵,不需要你的愧疚和怜悯!”
瑜画葵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甩下一句话就猛的关上了门,只留下僵在原地的祖孙俩。
我瑜画葵,不需要你的愧疚和怜悯!
谢老爷子如中了咒般,白着脸愣在了原地,挺得笔直的脊梁骨弯曲,神色颓废,显得垂垂暮老,脑海中只余那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回响。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位刚硬了一辈子的老人在此刻无比的脆弱,精光闪烁的眼中充满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