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异一开始呆滞了一下,仿佛自己并不认识白一孒口中的那个人,后面回想起在墓里的事情,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是说涵涵没了?”
“对,那一群人在出墓室的时候被人截了胡,被做掉后将紫翡盒子送宋老板这里。”
“不对啊,那这群人既然想让我看见这个盒子,为什么还要让涵涵拿走,然后又转送回来?”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直一来有两股力量在你身上较劲,有人要你偏离这条路,有人又要你按着这条路走下去。而且你拿到手里的东西,有真有假,就是很好的证明。”
“一群疯子,我为什么要陪一群疯子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林殊异越想越火大,走到窗户前朝着墙打了一圈,骨头和墙壁的撞击,流出了血红色的液体。
白一孒一只手把林殊异往后拽了几米,直接将他摁在床上,不能动弹。
“别拿自己出气,不想查咱就不查了。”
林殊异一个大男人,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确认林殊异不会再反抗的时候,白一孒才松开了手,“好好休息一下,估计明天宋承涵的尸体应该就送回宋家了。”
林殊异突然想起什么,“宋老板人呢?”
“太累了,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林殊异真的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别在走了,明天的太阳也不要升起,宋老板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个消息。
一夜未眠,天刚亮林殊异穿着病服就去了宋家,此刻宋家正家门紧闭,摁了很久的门铃才有保姆过来开门,路过庄园里的花园,看见地上的花骨朵儿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颜色,离城堡越近,越能听到一个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殊异明白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宋玉坐在客厅里,抱着手里的骨灰盒,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心里很不是滋味,林殊异朝着后花园走了过去,回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遇见过温文尔雅的宋承涵,而那个温文尔雅的她现在只剩下那一盒骨灰了。
后来庄园里陆陆续续开始有客人来,无非都是听到消息赶紧过来安慰宋老板的。传闻宋老板的千金在国外遭遇恐怖袭击而死亡,这个消息听着真讽刺。
“小异,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林殊异的脑海里。
闻声望去,居然是徐馆长。
“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回博物馆看看?”徐馆长确认远处的人是林殊异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咋还穿着医院的病服,你不会和涵涵一起出事了吧?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徐馆长想老父亲一般,问林殊异身体近况。
“徐馆长,我没事,宋老板怎么样了?”
“唉,老宋也是命不好,早年丧妻,中年这女儿又没了。”徐馆长在一旁叹气,他和宋玉已经是二十几年的故友了,出了这么档子事,谁也没想到。
后花园里,两个男人,一老一少,望着天空发呆,这个时候似乎聊什么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