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沅起身换了套合身的柠檬黄色连衣裙,腰身有点窄,刚好包裹着不堪盈盈一握的腰线,雪白的肌肤在嫩黄色的映衬下出奇地晶莹剔透,像一块翡翠,发散着淡淡地荧光。
小巧精致的脸上略施粉黛,顾清沅瞧着还可以,刚走到一楼大堂,就瞧见门口那拉风的粉红色兰博基尼,叶欢刚打开车门,就冲着顾清沅急急地跑来,一把就抱住嫩黄的身影:“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
三年不见,叶欢还是那个欢脱的个性,利落的短发下,英气的眉眼间流露着不拘一格的洒脱,加上一身黑白相间的套装,显得清爽又干净,叶欢就是这样的女孩,区别于其他女孩的清秀,她乍一眼不算漂亮,但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像黑夜里的精灵,眼睛里面有着星星。
顾清沅抚了抚叶欢毛茸茸的短发,安慰道:“我不是来看你了嘛。”瘦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穿梭在发间,顾清沅的手指纤细瘦长,指间没有任何任何装饰物,干净又整洁,让人感觉这样的手指应该活跃在黑白键之间。
还是老样子,叶欢带着顾清沅去了大校区常去的夜宵摊位,这个点,店里人来人往,格外热闹,主要以学生居多。
大学生男男女女,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找了个座位,叶欢开始招呼:“老板娘,来两份花甲加麻辣,还有铁板豆腐,铁板茄子,鸡锁骨,对了还有秋刀鱼……”
叶欢瞅着菜单,真想把所有的菜名点一遍。
“欢欢,真想念大的夜宵,真好。”顾清烟吃了一口火红的花甲粉,又干了一口啤酒,真爽,痛快。
叶欢也干杯,喝了一大杯啤酒,看着顾清沅精致眉眼间的惆怅和追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闷声喝着酒。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叶欢吃着秋刀鱼问道。
顾清沅举着筷子搅着碗里的粉线:“奶奶的生日到了,这次回来等过完生日便走。”
叶欢闻言,一个爆栗:“小没良心,怎么你又要走吗?都躲了三年了,还不从龟壳里走出来,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躲到什么时候?顾清沅也在想,她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夏天的夜晚,微微有点凉风,许是喝多了酒,大概有点看不真切了,顾清沅晃了晃脑袋,发绳也随之乱了,干脆解下发绳,任由波浪般的头发在风中缠绵。
叶欢看着路灯下的顾清沅,三年未见,朝朝变得更有味道了,褪去了小女孩的清秀可爱,一种女子独有的优雅与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睛,真是个祸害人的小妖精。
付完帐,叶欢本来想把顾清沅送到自己的公寓,但顾清沅死活一定要回酒店,叶欢只得叫了代驾送她们回酒店。
叶欢下车扶着有些困意的顾清沅下车,顾清沅很瘦,挂在身上完全不吃力,这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豪汀酒店门口一片空旷,只余寂静的夜色。
叶欢瞥了一眼,就看到夜幕下熟悉的车牌号0909,浓重夜色中的迈巴赫像潜伏的狮子一样,周身散发着王者一样的霸气。
来不及多想,看着有些晕乎乎的顾清沅,叶欢快步走向酒店,感到后背阴森森的。
傅叙安看着那一抹黄色的身影,不禁伸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突然有一种烟瘾,于是下车,倚着车子,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袅中,傅叙安感觉通身的疲惫,刚才在盛世的时候,一听到他回来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瞬时土崩瓦解,只为看她一眼。
就这样,傻傻地等在酒店门口,心里也是满足的,毕竟她回来了,那是他的命啊。
地上残留着两只烟蒂,已经十一点40了,傅叙安打开车门,拉动引擎打算离开,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傅叙安不想接,任由铃声响着,铃声很有耐心,随手拿起手机,是叶欢,傅叙安马上接听:“喂?”
那头传来慌张的声音:“傅叙安,你在哪里,朝朝,朝朝现在很不好,你快来315房间。”
叶欢的声音很不稳,带着担心和恐慌。
“马上”
傅叙安速度很快的下车,直奔315,今天傅叙安一身黑色西装,一改往日的冷静自持,谁能想到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傅叙安在这个晚上听到一声朝朝不好了,瞬间失了理智,电梯一直停在12楼,傅叙安没了耐心,敲了下墙壁,马上去楼道口的楼梯,直奔3楼。
叶欢看着床上的面色苍白的顾清沅没了主意,想到刚才傅叙安的车在下面,连忙打电话过去。
过了两分钟,门铃就响了,叶欢马上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的傅叙安。
傅叙安长腿绕过叶欢,看向床上的人儿:“怎么回事。”
叶欢被凌厉的眼神吓到,声音不免有点战栗:“刚才和朝朝去大吃了夜宵,然后回来后朝朝就开始吐,脸色苍白,一直捂着胃。”
傅叙安看也没看一旁的叶欢,一手抱起床上面色苍白的顾清沅走下楼。
夏天的晚上还是有着七月流火的燥热,顾清沅刚才临睡前就穿着一条白色及膝的睡裙。此时,此时被傅叙安紧紧地抱在手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熟悉的味道,好像好些年前,那个白衬衫的少年……
顾清沅本来就被痛的没有了力气,此时在熟悉的气息下放松警惕,晕了过去。
傅叙安顾不得想其它,把顾清沅轻轻地放在后位躺着,连忙打动引擎,驶向医院,又打电话给医院院长,准备好床位。
酒店里的叶欢,后知后觉的发现,傅叙安抱着顾清沅离开,连忙打电话给自家的男朋友,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欢欢怎么了?”睡意惺忪,想必刚被电话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