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者无心,师姐你就别介意了。我的意思是让褚师弟少想过去,这样对他好,毕竟人不是活在过去,要适应现在和未来。”方中强尴尬道。
“方中强,你道理还挺多的。褚玉,你不要听他的。反正大家都是闲聊,你就跟我们讲讲你过去的惬意生活吧?”施馨卉道。
“师姐,我说出来怕你们会笑话我。那些生活都是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事情,主要是一些玩耍之事,没什么正经事。”褚玉道。
“有什么好玩的,快说来听听,大家不会笑话你的。”施馨卉道。
“那我就随便说了。如果在家里的话,这个季节,我会到水田里去抠黄鳝泥鳅”褚玉道:
“什么抠黄鳝、泥鳅?”施馨卉忍不住心中好奇,于是打断道。
“黄鳝和泥鳅都会在水田里打洞栖息,你找到有洞的地方,用手指沿着它打洞路径深入、刨开洞上淤泥,将它捉住,就叫抠黄鳝泥鳅。那可好玩啦。”褚玉讲得饶有兴致。
“你就不怕它咬你的手指头吗?”施馨卉道。
“有时也怕呀,如果被比较大的黄鳝咬着了的话,还是挺痛的,有时还会被咬伤出血呢。不过,那也是一种快乐,可称之为痛在快乐中,又可称之为痛并快乐着。”褚玉此话说得毫无造作之感,完全就是一颗质朴之心有感而发。
施馨卉听了褚玉此番话,忍不住开心一笑。
“褚师弟,你还真够厉害啊!竟然能博得我们师姐一笑,佩服实在是太佩服了!”赵大头插嘴道。
方中强立即又接嘴赵大头道:“平时,我们跟师姐一起走路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少说话,我们在讲话的时候,她一般都不搭理我们,更别提能见到她笑了。能见到师姐一笑,简直比见铁树开花还难呢。赵师兄一点都没对你过夸呀。”
“你俩在一起每天谈论的话题,不是哪里有好吃的,就是哪个女人长得有多丑,或者哪里的狗把人咬了,再或者哪里的人又把狗咬了等等诸如此类的无聊话题。那有什么好笑的!”施馨卉道。
施馨卉此话一落,就情不自禁抿嘴一笑。
褚玉简单几句话,就逗开心了施馨卉,确实大大出乎了赵、方二人的意料,因为在他二人眼里,施馨卉向来都是一副严肃之态,在他二人面前很难见到她笑一次,而今天,不仅见她笑了,而且还主动开起玩笑了。
“师姐的美举世无双,她们跟你比,肯定全都是丑女人,所以我们当然要说她们长得丑呀。”赵大头道。
此时,褚玉受大家玩笑之言感染,兴致有些高昂,于是立即就接过来赵大头的话
“我觉得赵师兄言之有理,师姐的美赛过天仙,即使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陈词滥调来形容,最多也只能形容八分美而已,另外两分美,世间还找不出形容词将其补上。”
褚玉此话一出,赵、方二人顿时就忍俊不禁一笑,还暗中对褚玉竖起了大拇指。而施馨卉一听,只是抿嘴一笑,然后,立即就恢复了威严冷峻之态。不过,从其神色中,还是看得出她很高兴。
“褚玉,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油嘴滑舌。先前,在客栈里,他们都说你成天闷着不说话。没想到你说起这些不正经的话,还是一套又一套的呀。”施馨卉此话一落,随即就侧眼看了一下褚玉。
此时,褚玉脸上尽显尴尬之色,他低着头,不再言语。施馨卉此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使他又想起了先前大家在背后诋毁他的话语,于是兴致猛然间就被彻底打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