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听清妹子的。”萧勇道。
二人随即就继续往前行走,准备走到那阳光明媚之处,稍作休息,然后再带着猎物返回寨子。
二人刚走出几步,忽然,萧勇踩到一根枯木树干,一个没留神,脚底一滑,不由滑入了一片枯叶丛中。
“啊”
萧勇突然发出一声痛叫,随即只见他满脸尽显痛苦之状。如此突发情况,梁清脸色顿时不由变得凝重起来,显得十分紧张而又惊慌,她这是在担心萧勇被毒蛇给咬了。
梁清赶紧凑近一看,发现果然是条毒蛇,而且还是条剧毒蝮蛇,此蝮蛇正是当年咬死了魏继友父亲的那种。眼见如此情形,梁清感到愤怒不已,她没加思索,立即跺起几脚,便将那毒蛇踩得稀烂。
“萧勇哥,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快!我先背你到那边去。”梁清已开始显得神色慌张。
对于梁清这番关切而又慌张之言,萧勇一时疼痛难忍,没有答话。梁清也没等萧勇答话,迅速背起他,快步来到那块草地,然后将其迅速放下。接着唯恐有半点耽搁,二话不说,立即俯下身子,开始用嘴吸允蛇咬的伤口。梁清不停吸吐着毒血,眼泪早已无法自制地滚滚掉落。
梁清之所以会如此惊慌紧张,是因为她知道此蝮蛇之毒非同小可,剧毒无比,只要有微量蛇毒残留于体内,如果不食解毒之物,或用内功将其逼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萧勇便会大难临头,必死无疑。现在,他俩身上都没有带解毒之物,若以萧勇现有内功水平,要将蛇毒逼出来,那完全是天方夜谭。
其实,梁清心知自己用嘴替萧勇吸毒,根本无法救得了他的性命,不仅如此,她自己还面临着危险,倘若她嘴唇上有细微唇裂,蛇毒会通过唇裂侵蚀到她自己的体内,从而引起中毒,而唇裂只要天气稍微有些干燥,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梁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完全是无可奈何之举。在萧勇刚被蛇咬之初,她脑子第一反应想到过将萧勇背回寨子,给他吃仙露果解毒。然而,理智却告诉她,那是不可能做到之事。他俩现在所处之地与寨子相距较远,且此地平时无人过来,根本没有现成路可走,完全要在荆棘中穿行,因此奔跑速度很难快起来。以梁清经验判断,纵然她不驮负萧勇而走,独自一人飞奔而回,要在萧勇蛇毒发作之前赶回寨子,也很难做到。
梁清对萧勇伤口一阵猛吸之后,见一时已吸不出血了,便暂停下来。这时,她趁这一点点间歇时间,开始在自责中哭诉起来
“萧勇哥,全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我该听你的话,不该翻过五峰山。我即使死了,也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萧勇哥,你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我会把蛇毒全部给你吸出来的”梁清话到此处,不敢有丝毫耽搁,接着又开始埋头吸吐蛇毒。
萧勇已缓过神来,“清妹子,你别这样,这不怪你,我知道自己性命不长了。等会儿,你回了寨子,一定要跟大家说是我缠着你到这边来的,你快答应我,一定要这样说。清妹子我我的心现在开始有些发慌了。你你别再吸了,那样你会很危险的。清妹子,别别吸了”
萧勇在费力言话之际,不停手推梁清,想将梁清推开,不让梁清替自己吸毒。只是由于他疼痛难忍,无力推开梁清。
“萧勇哥,你别推我千万别用劲,什么都别说,你挺住就行了。过一会儿,我将蛇毒全部吸出来后,你就不会再心头发慌了。”梁清趁吸吐间歇时间回道。
“清妹子,别吸了别吸了!我求你了!我知道毒液已经进入自己体内了,你无法将其吸出来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到了阴间,也会死不瞑目。你快听话别吸了”
萧勇此番深情关心之言让梁清颇为感动。此刻,她情绪难以自制,停止了吸吐蛇毒,猛然扑在萧勇身上,开始一阵嚎啕大哭。
梁清在悲伤痛哭中,对自己甚是自责,“萧勇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我应该能想到这个季节有毒蛇出没,都怪自己贪玩,害了萧勇哥。如果我们没有翻过五峰山,即使被蛇咬了,也可以及时赶回寨子,吃仙露果解毒。我该死我该死我是个罪人”
“清妹子,你别哭了,好吗?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那晚,我们遇到的那个老人家,他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常言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清妹子,你就别难过别再难过了。我我想好好休养一会儿。”萧勇的意识已逐渐开始模糊起来,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萧勇这番话让梁清想起了那晚他俩所遇离奇之事,想起了那个神秘老头所念之诗。这时,梁清开始仔细回想那首诗,并将眼前之事与之对应起来,进行解读。梁清一阵思考解读之后,越来越觉得那首诗说的正是今日之事。
“原来,那老人家是在提醒今日之事。非为当前是远忧,此话之意应该说的是并非那晚之事,而是指今日远离山寨之事人世难知遇魔头,这个魔头肯定指的就是刚才那条恶魔毒蛇了悟破天机遗弃走悟破天机遗弃走我不能走!不能走!我要把那恶魔碎尸万段!!!”梁清心中嘀咕到此,不由怒火中烧。
梁清心中之所以会如此大怒,是因为她在情感上无法接受“遗弃走”之意,更无法做到留下萧勇,将其遗弃不管。
梁清突然在悲痛中大吼一声,紧接着便怒气冲冲跑回萧勇被蛇咬之处,将那已被踩得稀烂的剧毒蝮蛇,又碎尸万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