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说了句也是,然后便给自己倒了杯茶,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正想再说什么,就见何忠书一阵小跑进来,神色慌张,“女帝!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宗政月没有抬头。
“城中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一股流言,说女帝登位,既非长也非嫡,名不正言不顺,前阵子遇袭差点命丧就是昭示。又说女帝乃是天煞孤星,此生不会有后,反而会给大乾招来祸患。”何忠书跪在地上,语气惶恐,“这流言都传到了宫闱之中,那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啊。”
“荒谬。”宗政月合上奏折,眼神凌厉。
“方才宫侍来与我说,城外已有流民混入,在城中滋事,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何忠书趴在地上,“像是印证了那条流言。”
“啪”
宗政月一掌拍在案牍上,心中冷笑不已,那背后之人,就如此等不及了么?
一个少年女帝被中伤成天煞孤星,再加上流民作乱、战火四起,是想说他这帝位,该拱手让人了么?
“影二。”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在屋内,单膝跪地,神态恭谨。
宗政月看向她,“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
影二呈上一封名单,“近日朝中这些大臣都在私会江湖术士,那些术士进城之后就扮作了流民,背后之人,似乎指向丞相大人,丞相还递了相国寺明远大师的拜帖,应该不久便会有所行动。”
“丞相,好一个丞相!”宗政月冷笑,那张明艳的小脸上满是怒意。
听完前因后果,千晚将茶壶搁在塌边,缓缓起身,“女帝,末将请旨,处理此事,为女帝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