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与生父对峙为母作主,还是把鞋子塞到人口中救人,样样都看着惊世骇俗,偏由她做来,却那么的坦坦荡荡,正大光明。
真是一个奇怪的少女。
男子罕见地对这位叫夏静月的少女产生了一丝好奇。
哪怕是很少的一丝,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
同样的,亦是他平生第一次曾对一个女人无可奈何。
男子回想她走后,左清羽气急败坏地让揪着小厮的耳朵罚他喝洗脚水的情形,唇边不由自主地浮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笑。
那一丝淡笑,一瞬间,仿若春回大地,使得男子冷峻的眉目也透着暖洋洋的,一身风采超逸绝尘。
费长史无意中瞧见,瞪大了眼睛。
他追随殿下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露出疑似愉悦的表情。
没想到被外人称为铁血冷面冰王爷的殿下一旦冰山融化,真容是此等的风华绝代。
费长史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抹汗:王爷若是对人一笑,别说女人了,就连同性的他都禁不住心跳加剧,幸好此处没有女人,若不然得多出多少花痴来。
男子似是察觉出了费长史心中所想,脸色一寒,又恢复了平时面对外人时的冷若寒霜。“还有第二件事呢?”
费长史连忙回过神来,正了正容,严肃地回道:“夏姑娘一进侯府,属下的人就盯紧了……”
从老夫人突然发病,到夏静月急救,以及事后的护理,还有提议的食谱,写下的药方等等,费长史又仔细地说来,详细得不差一毫,仿佛方才那一幕,他就在当场从头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