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翰辩解道:“娘,我曾给了她一笔钱,够她后半生过了……”
老太太怒道:“那笔钱全部拿去还债了!你一路考试,从小到大,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借了多少钱吗?那笔钱拿去还债了哪里还有得剩!”
夏哲翰仍是不服气地说道:“还债那是我中探花后第一笔给的钱,后来我又给了几次,最后一次是五年接母亲来京城治病,我足足给了刘氏五百两银子,这笔钱在乡下足够她后半生滋滋润润做个地主婆了。”
听到这里,夏静月想起记忆里的情形,开口说道:“娘年轻时吃了太多苦,身体都垮得不成样子,自从你把奶奶接走,扔下我与娘,娘大受打击之下就一病不起,直到去逝。大夫说娘的身体太差,要用温补的药材慢慢养着,而温补的药材都是最贵的,五百两不到三年就花完了,后面两年,娘放心不下我,这才强撑了两年,可最后还是……”
虽然夏静月与刘氏相处的时间很短,她过来时,刘氏已经回光返照了,但原身的记忆里,这位母亲受的苦,清晰得如历历在目。
夏哲翰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其他的,沉默不语。
梅氏身为平妻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夏筱萱却不管了,看不惯老太太与夏静月逼迫父亲,说道:“父亲不是不知道嘛,如果知道肯定会给刘氏请大夫看病的。”
“不知道?”夏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梅氏,“二太太派去的人就守在那里,有什么是你们能不知道的?我看是你们不想知道吧。”
“闭嘴!”夏哲翰怒斥夏静月说:“你是怎么跟你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