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帆满足地笑了,宁纤月看着他纯净得跟个孩子一样的笑容,心中不由的一动,但是很快便被她压了下来。
“世子,纤月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劳烦世子替我解答?”宁纤月走到一旁的小榻坐下,巧妙地转移了注意力。
“纤月,你说。还有,你也不必叫我世子,叫我墨帆可好?”夏墨帆听宁纤月叫他世子,他怎么觉得这又是要疏远他了呢。
“…”哇塞,墨南再一次惊呆了,他怎么没有见过世子这么厚脸皮的时候呢?
“夏墨帆!”这厮怎么又不正常了呢!宁纤月听到墨帆两字又起了鸡皮疙瘩,容许他叫自己纤月已经是有些逾矩了,如今还让她叫他墨帆,到时候哥哥听到还不劈了自己。她可记得哥哥前两日还叫她勤些去给娘亲请安,不要总呆在房间里。
“哈哈!咳咳…好吧,叫夏墨帆也可以。”夏墨帆见到宁纤月激动的样子,觉得她很是可爱,于是从她嘴里叫出来的夏墨帆三个字也变得不一样了,仿佛更是亲近了几分。
“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墨帆知道宁纤月有话要问自己,便也不再逗她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三翻四次地要杀你,为什么你不作任何的反抗?或者完全避其锋芒,让他觉得你不再是威胁,然后你就有时间去壮大你自己了。”
她想那人要杀夏墨帆定是因为他的存在是威胁吧。那要是他不再是威胁了,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纤月有所不知,墨王府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威胁。”夏墨帆想到父王与自己说过的事情,甚至想起他那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只觉得有些气愤,墨王府何曾做过什么,令他如此忌惮!
“可若是世子下半身瘫痪,子嗣无望了呢?没有下一代的墨王府对他来说就不是威胁了吧?最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再对你不利,那你不就可以趁此时间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你足够强大了,他也就奈何不了你了。
我知道世子觉得如此退缩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能屈能伸不也是大丈夫的品质吗?”
宁纤月不知道夏墨帆是怎么想的,凡事迎难而上固然重要,但是在自己还没有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不应该是先蛰伏起来吗?
夏墨帆眉头微凝,目视前方,没有回答宁纤月,但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只不过,就算你假装瘫痪了,他也不一定会信,到时定然会各种试探于你。尤其是…”宁纤月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夏墨帆,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那里。
“咳咳…”夏墨帆轻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掀过被子盖住自己那里,然后脸上耳朵上开始泛红,这小家伙是在调戏自己吗?
“哈哈哈哈…夏墨帆,你这是在害羞吗?哈哈…真是太可爱了!”宁纤月看到夏墨帆的扭捏动作以及红红的脸,哈哈大笑个不停,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纯情的,这样小小调戏一下就脸红了。
当宁致远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月儿笑得前俯后仰的,而夏墨帆则是在床上一脸羞窘的模样,活脱脱一幅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看来两人是相谈甚欢啊,宁致远觉得墨王府如今形势复杂,月儿实在不宜跟他多有来往啊。这样想着,他看着夏墨帆的眼光就多了几分戒备,“你什么时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