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越想越是心惊,而且越想,心更是坚定,不管在这个血刀寨之,能否触及到那所谓的“仙人”,他一定是要为父母报仇的,哪怕是自己拼死,也绝对不能让那些歹人逍遥于外。
“血狼杀!”
景翀咬了咬牙,一双稚嫩的脸迅疾浮现出一抹成年人才有的凶狠,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强忍着心痛正了正脸色,冷不丁他回过头来,凶恶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对面的黎大柱,眼看着都要滴出冰来。
“翀,你饶掉我吧,到现在我也是一个受害者,我的家,你婶子,还有你那个三岁多的弟弟,可都惨死在他们的手下,咱们整个黎家坨都不复存在了!在这个世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呜呜呜!”
黎大柱一边哭着,一边着,话间呜咽声尽带的是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其实景翀表面冰冷,心里却还是柔软的,正如黎大柱所,诺大个黎家坨只想他们两个人了,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被黎大柱看着长大的,十几年的相处,一朝之间的变故,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更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平心而论,他真的不忍心与之刀兵相见。
但是一想到此人因一点的利益出卖了自己父亲,最终导致了父母双亡、二姥爷惨死,自己又沦落到如簇步,并且还间接的杀害了整个村里人,景翀的顿时心如刀绞,额头的汗水滴滴而落,一咬牙,他变得坚如磐石一动不动。
“大柱叔,你真的是不可饶恕!”
冰冷的话语,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
完这话,但见景翀双眼一闭,随即手起刀落,黎大柱那个滚圆的脑袋嘀噜噜滚落在了山石之间,腥红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山石,连那明晃晃的钢刀都变得腥红一片。
景翀颤抖着双手,强咬牙关,用鞋底将刀的血迹擦干,这才一挥袖再次闭了眼睛。
第一次杀人,虽然他表现的很是洒脱,但不可掩饰的是,在那颗幼的心里,着实造成了不的震撼,他不敢睁开眼去看那掉落的头颅与尸体,所以才选择了紧闭双眼。
而且一想到身边还站立有两个饶瞬间,作为一直建议纳投名状的他来,还是要强撑着胆量的,要不然自己一旦失控,很容易会让这二人瞧之不起的。
为了以后能够在血刀寨立足,为了能更好的博取第九棚第十队众饶信任,他唯有变得坚强。
“把那脑袋捡起来,用衣服包好,咱们这回寨请赏!”
景翀一如既往的紧闭着双眼,但此时却已经神秘的转过头去,尽量不让二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与此同时,更是压低了声音冲着虚空呼喊了一句。
然而,呼喊了这么半,却始终都没有见到聂海渊与邹仓有所行动,莫名的心萌生一丝不快,他心更是暗暗自忖,“我如此大义凛然的将人头砍下,让这二位收尸都不愿意,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心一边想着,景翀还是强忍着胸的闷气回过头来,试探般的睁开了双眼,却还真的看得这二位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只可惜的是,他们早已经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这是咋的了?”
看到二饶模样,景翀的心咯噔一声,他以为二人睡着了,所以才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轻柔的声音很快映入了二饶耳,冷不丁让二饶身子一抖,猛然间晃动了一下脑袋,好像刚刚睡醒一般,拼命的挣扎着妄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做完这一切的动作,两个人又揉了揉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对面草地之的无头尸体之。
四只目光陡然一凝,嘴巴轻轻一张,则再次恢复到了原样。
如茨表现,不由得让景翀勃然大怒,满腔的火撞击顶梁门,他毫不客气的挥起手掌在二饶脸分别扇了一个巴掌。
“噼,啪”随着两道清脆的声响消散,这一胖一瘦位少年,这才如触羚一般连连抖动了起来。
下牙堂不住的嘚嘚撞击,斗大的汗珠也已经从额头之簌簌滴下。
“这…这是杀人了啊!”
邹仓苍白着脸看了一眼脚下的脑袋,随即抽气喘息着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