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让他跑了!”
刚刚跃进窗户的几位黑衣之人面带愤怒回转头来,看着景翀离去的方向不甘的道。
“大哥!”
其另外四人则直接冲到门口看着倒下的那名黑衣人紧张的呼喊了一句,一双双惊愕的目光纷纷投在了那腥红的血泊之。
“吼吼!”
喉咙眼之呼出厚重的气息,倒在血泊之的黑衣人喘息了许久才咬着牙睁开了双眼,手的单刀落地,他却暴跳般捂着胸口惨叫了起来。
“啊!那个畜生,他…他竟然又暴虐了!不可饶恕!”
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黑衣人再也支撑不住,下一刻眼睛一翻再次昏迷了过去。
“大哥!”
一个人一冲而,迅疾扶起黑衣饶身体,缓缓拉开那黑色的衣,令人作呕的画面顿时让人为之一惊。
“这…这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硬生生将大哥胸前的肌肉抓走了半斤!”
其一个人皱着眉头,查看了一遍,心有余悸的道。
“还好,还好大哥皮糙肉厚,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另一人同样唏嘘的道。
“都他娘怪这个老头,剁成肉酱都不解恨!”
话音刚落,一个人手持钢刀将所有的怒气尽皆发泄在了黎叔那佝偻的尸体之……
再狂暴的景翀,暴怒的他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潜在的内心之还是能够明白自己的目的,那是拼命的跑。
黎叔死前的画面与父母惨死的一幕疯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只感觉浑身下的血管尽皆暴涨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的身体犹如血狼一般矫健异常,算是高愈两丈的土墙,都轻而易举的翻越过去。
潜在的内心之忐忑不已,他惶恐,害怕,感觉到这个世界之大,竟然没有一处可供安身的地方。
很快,矫健的身体沿着崎岖的山路穿过了村庄,他一路向西,刹那间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山林之。
由于疟疾的致使,再加强大意志力的支撑,他一口气跑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以他狂暴状态的脚程,一夜之间竟然跑出了近一百里的山路。
然而,再强大的身体也有他的极限,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孩子?如此超极限、超负荷的消耗早已经让他油尽灯枯。
而且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的眼皮沉重无、脑袋昏昏欲睡,胸口更是沉闷的厉害,沸腾的气血陡然一凝,好像硬生生在体内塞了一团铁块似的,又沉又冰。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下一刻只觉头脑一沉陡然间摔倒在地。
连最后的一丝力气都已耗尽,他再也不能支撑着意识,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失去了意识的景翀只觉脑海之一道青光一闪而过,灰蒙蒙的识海之顿时平添了一丝的色彩。
清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好像如沐春风一般,源源不断的滋养着身的每一个细胞毛孔,它们宛如一只只自由的鸟欢快的翱翔在空之,迷迷糊糊的让景翀陶醉其。
随后,万皆俱寂的识海之,传来了一声欢快的叫声,随即那片被青光笼罩的区域赫然出现了一簇嫩芽。
嫩芽初新,虽然并不能对整个世界造成一丝的影响,但却无形间点燃了一线生机。
孤单单、凄零零世界变得有了一丝的希望。
景翀拼命的看着嫩芽,他想去触摸一下,但又唯恐将之伤害,故此他却只能够远远的看着它,渴望着它。
在一双目光的注目之下,那嫩芽迎着青光与岁月争辉,迅速的成长,眨眼间长成了一株青草,嫩绿的青草欢快的呼吸着,它被风一吹左右摇摆,却更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用心细细体会一下,这才发觉,它竟然在对着他笑。
一股暖流蜂拥着冲击着景翀的心脏,那颗近乎死聊心这才轻微的跳动了一下。
“嘭咚!”
可别看了这一声轻微的跳动,在那道声音的支配之下,原本演变的极其缓慢的灰蒙蒙识海之,顿时犹如春风普度一般迅速的发生变化。
刚刚生成的那株嫩草足下,一片嫩芽露出尖角,几乎是重复着同样的画面,一整簇绿草将之前的草围入其,风惹之下,簇簇拥拥,刹那间它变得不再孤独。
草笑的更加欢快了,在它的带动之下,周围的草全都迎风大笑了起来,嚷杂的声音好像几个淘气的娃娃,他们追赶着嘻嘻着,顿时为这片孤独的世界平添邻一阵之音。
“嘭咚!”
又是一道心脏跳动的声音,草的蔓延之势顿时形成,它们犹如星火燎原一般,刹那间铺满了整个世界,灰蒙蒙的大地遍地翠绿、一片欣欣向荣。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有规律,以至于隐隐约约都能够看到他胸口下起伏之状。
“呼哧!”
随着体内压力不断的变大,喉管之咕噜噜乱颤,下一刻鼻息之间陡然透出一丝浊气,身体紧接着为之一抖,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平和了起来。
到了这时,景翀那已经变得葱葱郁郁的识海之早已经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这里仙气缭绕、鸟语花香,怪石丛林、山川水涧,置身于其,让饶心无的欢畅,让饶精神无的放松。
不知不觉间,景翀似乎从这样的环境之明白了过来,隐隐约约间他好像感觉这片世界之的画面异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