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胡贵嫔走了进来,悲呼道:“皇上,臣妾刚惊闻噩耗,那波斯猫可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礼物,臣妾对其甚是爱惜,也不知是谁如此狠心?还望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平阳公主心里暗笑,好么!落井下石的来了。司马炎朝她招了招手,“爱妃切莫悲伤,来朕这里。”
胡芳走到司马炎座前,掩面而泣,“皇上,那猫与臣妾朝夕相伴一年有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臣妾岂能不……呜呜”
“好啦,好啦,爱妃莫哭。”司马炎把哭得梨花带雨的胡芳揽入了怀中抚慰。“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那是当然,一干人等皆已经拖出去砍头了。”胡芳忽而止住了哭泣,“是么?是方才臣妾来的路上遇到的那几个太监么?”
司马炎点点头,“正是!”胡芳黛眉轻皱,“皇上,不对吧?宫里谁不知那猫是臣妾养的?几个太监若没人指使哪敢杀害臣妾的猫?皇上圣明,您可得揪出那幕后指使之人啊!”
平阳公主不由一声冷哼,既然父皇有心偏袒我们,你还不肯善罢甘休么?
不曾想那边阳平公主却大声道:“别假惺惺的拿眼泪博同情,猫是我射杀的,你能拿我怎样?”
“三妹!”平阳公主叱道,一旁的新丰公主也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话。
司马炎本欲打马虎眼就此揭过此事,谁知阳平公主却自己跳了出来,一时间司马炎好不尴尬。
胡芳望了眼阳平公主便回转头,目光哀伤、楚楚可怜的对司马炎小声的道:“皇上,既然是公主做的,臣妾自然不能怎样,要怪只能怪那猫命薄……”
司马炎正了正脸色道:“厄……朕亦不是有心偏袒公主,方才朕已经训过她们了,朕也了解过,阳平也不是无端就射杀你的猫,只是她救鸟心切,没注意到那猫是你养的罢了!”
小萝莉小嘴一嘟,嘀咕道,“才不是,知道是你的猫,但我就要射,谁让它想伤我的鸽子……”
好在阳平的碎碎念比较小声,没有传到司马炎耳里,但她身旁的新丰公主倒是听了个一字不漏,忙对她打手势,示意禁声。
司马炎的这一席话算是将事情盖棺定论,平阳主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么……”司马炎话锋一转,“做错了便是做错了,阳平,朕收了你的白鸽以示惩戒,你以后可不能再犯。”
胡芳眼神一黯然,只是这样么?心里暗暗叹气。不曾想阳平一听要收走白鸽,如同屁股着了火一般立即蹦了起来,“不要!谁都不许收走我的白鸽,父皇也不可以!”“三妹!”
司马炎一愣,显然他没料到阳平会为区区一只白鸽做出如此过激的反抗。
胡芳眼珠一转,忙道:“皇上,罢了,既然她不愿意,您就别勉强了。”
司马炎气的一拍扶手,“什么叫谁都不许朕也不可以?看来是平日里朕把你给宠坏了,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从得从,不从也得从!”
小萝莉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父皇,你好无理!”“大胆!”司马炎怒而暴起。
平阳公主和新丰公主忙道:“父皇息怒,三妹她小,不懂事。”
阳平公主几时被司马炎这般凶过,泪珠吧嗒吧嗒落下,呜咽着哭泣起来,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