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儿,你干嘛?”“爹爹不相信女儿,女儿愿一死以证自己的清白!”
“沉鱼,我信,你把剑放下!”宋耀阳喊道。一旁的沈君海白眼直翻,你信管屁用……
渡口,八艘大船离岸远去。宋耀阳站在最后那艘船的船尾,心潮澎湃,终于能去建业了。
岸边一个山头,一个美貌女子和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迎风而立。他俩静静望着那些船一一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
“女儿啊,真就这么放他走了么?”沈君海显然还是难以释怀。沈沉鱼点点头,宋耀阳的那番话语至今犹在耳畔萦绕。
“沉鱼,人生苦短,我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江氏父女对我有大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他们托我寻亲,建业我必须去,若你这次能帮我,那我此生了无遗憾,从此甘效犬马之劳。”
宋耀阳撒了个慌,说受江东流所托,要去建业寻找江惊蛰失散多年的母亲,嗯,其实江惊蛰的母亲早亡,坟前的青草都已经一人高了……
“不过也不怕他不回来,既然他服了迷情散,呵呵,就只能是我魔门的人了。”沈君海放心道。沈沉鱼却偷偷撇了撇嘴,嘿嘿!至于那迷情散么……
原来当日沈沉鱼听了宋耀阳的诉求后,直接拿出了瓶迷情散,告诉宋耀阳想去建业可以,但必须服下此药,谁想宋耀阳也不等沈沉鱼细说,就直接一饮而尽。
沈沉鱼调侃道:“爹爹啊,你不是说你们约好了要打一架,打完了才能放他走么?不知谁胜谁负啊?”
风吹的沈君海身上那破袍微鼓,一缕一缕的布条迎风飘扬。沈君海老脸微红:“哎!那小贼真是无耻。对,老夫是说过空手让他,可谁想那小贼居然拿出了两把剑来使!这也太无耻了……”沈沉鱼扑哧一笑。
沈君海突然想起宋耀阳托他的东西,于是在身上一阵掏,“女儿啊!这是那小贼让我转交你的。”
沈沉鱼一愣,“爹爹?你们不是一见面就打么?什么时候变得要好起来了?居然还肯帮他带东西给我?”
沈君海只得尴尬一笑,心中依旧有气,要好个屁!没想到那小贼使起双剑来着实厉害,自己认输他还不依不饶,说有一件东西要自己帮忙转交,若不答应的就把自己的衣服削个精光……哎!可恨啊,着实是个无耻之徒!
沈沉鱼一脸疑惑,慢慢打开了外层的裹布。“嗯?女儿啊,这是何物?”凑过来的沈君海一看之下一脸茫然。
沈沉鱼摇摇头,稍一把玩,刷的打开了。一幅画跃然纸上,只见图中一女子正席地侧坐在一张矮几后面,身后一面窗户,窗外一轮圆月。
此图画的惟妙惟肖,画中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身姿曲线玲珑,那眼睛顾盼生辉,那衣服裙褶尽现,就连那发丝也根根可数。
这家伙到底是如何画出这样的画来的?沈沉鱼不禁讶然,沈君海目瞪口呆道:“女儿,这画上的人是你啊!”
沈沉鱼端详许久,心里隐隐有所期待,小手微颤将其翻转过来,四行字跃入眼底,“如此尤物本天生,奈何谪落至凡尘?今生有幸得窥见,来世折岁亦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