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个黑影从墙头一跃而入。嘿嘿!初次做贼还真有点不习惯,宋耀阳心里隐隐莫名亢奋。
貌似应该绑块黑布在脸上会好一点?于是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唔!算了,除了身上这件袍子外别无他物,连个内裤都没得,反正自己来是劫人的又不是偷东西,也不怕她看到,再说了劫的就是她沈沉鱼。
刚跨出一步,不对!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后面的戏还怎么继续唱下去?不行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还是化化妆好点。
于是宋耀阳蹲了下来,在地上一阵摸索,把双手弄的污黑了,再用脏手直往自己脸上抹。
嘿嘿,此等小事又怎么会难住我宋耀阳?后世的特种兵不都是往脸上涂迷彩的么?
咱条件简陋没那玩意就抹尘土的,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得出我来了吧?嗯,再来点,多抹点才稳妥,万一遇到一两个眼尖的呢?
正抹的起劲,奇怪!这土怎么一股怪味?伸手往鼻子闻了闻,胃里一阵翻滚,次奥!尿/骚/味!哪个王八羔子在墙角干这缺德事?
罢了罢了,总不能擦掉再重来吧?不就掺和了点尿么?那算神马?据说后世那些当兵的只要长官说卧倒,即使前面有泡屎,也要毫不犹豫的往下倒。
高手嘛!自然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点,宋耀阳蹑手蹑脚往前走,刚走几步左脚脚底又是一阵松软。宋耀阳嘴角直抽抽,不……不是吧?
宋耀阳捏着鼻子,伸出左脚把脚底不断往草皮上蹭。太缺德了!太臭了!看来江淮帮总堂的这些家伙尽是属狗的啊!
前面那位仁兄还算好点,至少还去了墙角,这个就特么的忒不厚道了点,你丫来大的居然不往墙角里挪点,在这么外面也不嫌太敞亮了点么?
看来这总堂的后院处处是地雷啊!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一会儿一不小心又中招呀!
于是宋耀阳身子拔地而起,脚尖一点旁边的树干,身子直射屋子而去,双手抓住屋檐借力一抡,整个人就上了屋顶。
嘿嘿,这下稳妥了。我还真就不信了,哪个王八羔子还能上屋顶干这缺德事不成?
不过这沈沉鱼的闺房在哪呢?掀块瓦片看看先!宋耀阳小心翼翼的刚跪下来,右膝盖接触处又是一软,宋耀阳的脸立马就黑了,果然防不胜防啊!这该死的……野猫。
宋耀阳掀开一片瓦,看了看不是,走几步换个位置再掀一块,又不是。在屋顶溜了一圈,还是没瞧见沈沉鱼。怪了,这小妖精哪去了?
宋耀阳屏住呼吸,用耳仔细聆听,右侧一间独立小屋内传来细微的水声,于是宋耀阳便向那屋顶掠去,掀起一块瓦片,低头往里一看,顿时呆了……
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啧啧,这皮肤,好白……好白……谁知好景不长,宋耀阳正看的起劲,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小贼好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下面正在屋里洗澡的沈沉鱼也是一声惊呼:“谁?”
宋耀阳一惊,刚扭过头来,就见飘然一掌直拍自己面门,猝不及防下与来人对了一掌,整个人便直往下坠去。“咦?”那人也不由一呆。
从天而降的宋耀阳跟沈沉鱼只隔一丈不到,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满脸乌黑,一个惊得立起,湿了的云鬓散而披肩,曼妙的身躯水珠犹挂,清水出芙蓉,天然无一物。
“混账!宋耀阳你还看!”缓过神来的沈沉鱼忙双手抱胸往木桶一沉,身子隐入满桶的花瓣之下,只露出臻首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