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自然没有阻拦的理由,说了些祝福的话,倒是惊蛰面有戚戚一脸的不舍,在宋耀阳一再保证定会回来看他们后,惊蛰的面色这才好了些许。
第二天一早,受宋耀阳之托的江东流便牵回了一匹马来,马是老马,但是能骑。按江东流说的,镇里有马的不多,好马用途多,给钱人家也不愿意卖,也就只能买这些刚退下来的老马了。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骑马总比走路强,老马至少脾气还温顺不是?这样想着,宋耀阳欣然受之。
骑马是个技术活,宋耀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江东流的教导下总算勉强学会了骑马。
初九,忌远行,可惜江家没有黄历。这天大早,宋耀阳辞别了江氏父女,肩上挎着行囊,骑着老马离开了小镇,江氏父女一直送到了镇外十里。
江惊蛰哭花了脸,宋耀阳眼里含泪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他怕一回头就不忍再走。
若是太平盛世不走也就罢了!但不久中原将乱,必须走这一遭啊!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回到家的江惊蛰在收拾宋耀阳睡过的床铺时,才发现被褥里放着许多的铜钱。江东流一声叹息,只得让惊蛰先收着。
这年头远行确实不易,官道时有时无,并不通畅。时常是骑马一个时辰,然后牵马两个时辰。而且人口太少,有时候一两天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只能餐风露宿。
地广人稀,无人区太多,毫不夸张的讲,一路行来宋耀阳见到的野猴都比活人要多的多。
没办法,此时整个中原人口也就三千来万,什么概念?在后世单单一个直辖市山城的人口就有三千万,嗯!此时整个中原的人口比山城略多。
住客栈下馆子的事就好比旱天盼雨,全凭天意。身上带着的铜钱没用掉多少,徒增负重罢了。
在无人区问路是奢望,好在宋耀阳懂的分辨东西南北,知道洛阳在哪个方位,这才没有偏离了方向。
一路上餐风露宿吃野果不说,睡在野地差点被蛇咬,上树摘野果莫名捅了马蜂窝,就连好端端骑着马在大路上走都被野猪撵着跑了四五回。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碰到吊睛大白额,他不是武松,可没有武松那么变态的武力值。
这一日午后,宋耀阳正骑马走在大道上,突然前方冒出两人拦住了去路。
宋耀阳睁大眼睛望着那两衣衫褴褛之人,这是……拦路行乞
其中一人亮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来,宋耀阳这才恍然大悟,次奥遇到劫道的了。
没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豪言壮语,那人把刀指向宋耀阳,硬生生道:“下马”
宋耀阳不禁摇头,真是辱没了强盗这一项很有前途的职业啊!抢劫也是一种美学,至少是一种暴力美学,怎能抢的如此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