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沿海的一座城,风吹的很猛烈,不少路旁的大树都被吹折了腰。滂沱大雨笼罩住了整座城市,仿佛整座城都浸泡在了水的世界里。
虽然台风的确切登陆地点还未确认,但气象台前两天就已经发出台风的红色预警,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车和行人了。
城西,一辆电驴顶风冒雨的在桥上艰难前行,桥下湍急的江水因为暴雨的缘故上涨了不少,原本清澈的江水此刻已经泛黄,还夹带着原本岸上的生活垃圾和上游漂来的枯枝烂叶。
宋耀阳咬牙切齿的握着车把,特么的!什么风这么大?不是说台风明天才登陆么?
虽然穿着雨衣,但并没什么卵用,雨打在脸上生疼,风吹的人有失重的感觉,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走。
公司人人都放假躲台风了,自己却被老板抓了壮丁,说有一份重要文件在办公室,让宋耀阳帮忙取了送到家里。
次奥!老板开车觉得危险,就让自己来拿,可我骑的是电驴好伐?宋耀阳低头看了一眼揣在怀里的文件,你比我重要啊!我这是拿绳命客串快递员啊!
又是一阵狂风吹来,电驴被吹的往桥中间偏去。宋耀阳瞪大了眼睛,失控了,你这是要上天啊!
“吁……”宋耀阳捏手刹,刹不住。看来还得再加上人工制动才成啊!原本放在脚踏上的双脚落地,猛的往下一踩,积水太多,摩擦不够,电驴还是由已不由人。
对向的马路上开来一辆小货车,车速并不快,这是一辆快递公司的货车,载着满满一车的快递。
司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上了桥后风更大了,货车都被吹的有点晃动。司机心里不由庆幸,好在车子装满了货,要是空车的话只怕会被这风给吹倒。
雨太大,视线严重受影响,好在这一趟后,明天就不用上班了。雨刷飞快的刮着,看到路牌了,司机往右打方向盘。
手脚并用的宋耀阳抬头一瞥,惊见前方出现了一辆小货车,吓得大喊出口:“啊!”发现时距离已经太近了,避无可避。
完了!宋耀阳心猛地一沉,如坠无底深渊。好死不死被吹到对向车道上来了,天要亡我啊!
宋耀阳认命了,眼睛微闭,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咦?前面的货车拐弯了?车头拐了,车身拐了,哈哈!貌似要绝处逢生了!我就说嘛!老天不会这样对我。
高兴了还没一秒钟,车尾甩了过来,噗!电驴的车头被车尾刮到了。宋耀阳连人带车横飞出去,在大风的助力下,人和车轻的就像纸片,越过了护栏。
宋耀阳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江水,次奥!我不会游泳啊!这该死的贼老天,临死还不忘捉弄我一把。
咚!溅起的水花与落下的暴雨比较,实在算不上什么,就像大海里泛起的一朵小浪花,又有谁会在意?
刚拐下桥的司机看了一眼倒后镜,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尾?哎!这鬼天气。他只道是大风卷起了什么异物砸中了车尾,浑不在意的他开车消失在了雨幕中……
公元279年,晋武帝司马炎兵分六路,全线伐吴。其六路大军为:镇军将军琅琊王司马伷出涂中,安东将军王浑出江西,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出江陵,龙骧将军王濬下巴蜀。
晋武帝又命令太尉贾充担任大都督,率领中军驻屯襄阳,以策应节度诸军。西晋大军共计二十余万,在千里战线上同时出击。
长江,自古以来被喻为天堑。浩瀚的江面上,十几艘巨大的楼船依次列队,正顺流而下。
楼船长一百二十步,每艘可装载两千余人。周边以木栅构城,修城楼望台,层高起三四重不等,而且有四道城门出入,可以往来驰马。
十几艘楼船并不是全部,楼船周遭还跟有上百艘大小不等的战船,在规模庞大的船队身后,负责运输粮食的漕船更是连绵数里。
岸边车辚辚,马萧萧,旌旗招展,尘土飞扬。水陆合计七万大军,顺江而下,正是晋国伐吴六路大军之主力王濬部。
船队中部,一艘四层的楼船上,军士列队森严。最高层的瞭望台上,一名老人满头白发,披甲带盔,正凭栏远眺。身后静立十名亲卫,个个熊腰虎背。
王濬,益州刺史,当朝中众臣为伐吴而争论不休之际,不失时机地上书请战,其书曰“年已七旬,死亡无日造船七载,只求一战。”遂被拜为龙骧将军。
两岸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峭壁屏列,绵延不断,宛如一条迂回曲折的画廊,充满诗情书意,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