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殿下!您不能就此灰心丧气啊!您可是皇上的嫡长子,天生的太子啊!”昌王的乳兄沈钰跪在华丽的王驾内,沉痛地说道。
昌王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颓然地靠在软枕上,面前的矮桌上头、地上散着七八个喝空了的玉壶。
“酒呢?”昌王醉眼朦胧地冲着沈钰喊道,“再给我拿酒来!”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沈钰按住昌王的手,沉声道。
昌王一把将他挥开,斜着眼醉醺醺地喝道:“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本王的事!”
“唉呀。”沈钰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说的无非是些夺嫡争储的陈词滥调,这会儿昌王可没那心情听去,干脆往后一趟,倒在靠枕上睡了过去。
昌王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他是被车外头的哭声惊醒的。
“哐当!”
昌王随手将玉壶砸向车壁,扶着剧桶的头部,怒气冲冲地吼道:“谁在外头哭哭啼啼的!本王还没死呢!还不把人拖下去!”
王驾外头的哭声顿时小了下来,却还是抽抽噎噎的不肯停下。昌王正待发火,就见车帘被掀开来,沈钰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