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觉得这一道声音有些无礼,可也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看来看去看了好半天,最后才发现,说话的竟然就是站在敬正道长身边的羲和道长。
哎哟哟,吓死个人了,这是要干什么啊!众人傻眼。
下面以萧墨白为首的剑宗众修士,脸皮厚的不是嘴角抽了抽就是额上青筋跳了跳,脸皮薄的有的恨不得捂住脸,以后出门遇到不知底的修士来问这事,我要怎么回答。
羲和道长这秉性,他们早就无比清楚。尤其是芃芃,第一眼就觉得自家师傅站在敬正道长身边,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种怪异,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这非常不靠谱的师父只怕是要搞事。
没想到,敬正道长还没说几句话呢,他就直接等不及了。
站在高台上的羲和道长插完了话,还转过头去瞧了敬正道长一眼。
敬正道长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来吧。”
“老道我来就我来。”
羲和道长把手往袖子上抹了抹,直接就踏前了一步,扫了一眼下面,那眼神里虽带着笑,那嘴角虽往上翘,可怎么觉得有阴谋呢。
“咳咳,咳咳。”
羲和道长清了清嗓子,正式开口道:“想必当下的很多年轻人不知道我是谁,老道我就自我介绍一二,我呢,来自剑宗。说到剑宗的羲和道长,看好了那说的就是我了,没听过的不要紧,现在听过就好。每五十年办一次的中洲大会,客套话你们没听厌烦,我可听厌烦了。看看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直接上正题吧。”
说的是“客套话”,都听“厌烦了”,要“上正题”了,
下面的无数修士心底忍不住抖了抖,见识浅的可能没听过羲和道长,可是应该听过“剑宗”啊!
能与太华宗敬正道长站在一起的,能是简单人物?不消说,大能啊!
果然,一听到说“正题”,大家都兴高采烈的特别想听。可是,您看也不能那样的拆台啊,您老就不怕出了太华宗的门后,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芃芃在下面已经麻木了,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名身着银色劲装的青年,身负一把银色长剑。他便是如今剑宗掌门箬竹道长的师弟,已故明和道长的关门弟子,与萧墨白一同被人称“剑宗双侠”。前面一些站着芃芃的五个师兄,他们听了羲和道长的话也是满脸的无奈……
师傅师伯真是什么话也敢说,他自己不担心他自己的安危,也担心一下剑宗的其他人啊。
就怕这届大会之后,太华宗的人收拾不了他,转头来收拾他们这些池鱼。到时候,丢脸的可就是剑宗了。
眼见下面一句话也没有,羲和还算满意,心里想着没人抬杠就好。
于是他继续说道:“本届大会规则,大体上与以往没啥变化,可是呢,小变化还是有的,你们最关心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所以,现在老道一条条为你们解释。相信,诸位都已经瞧见这周围的高台了,每一座高台都仿了太华宗主峰的形状,太华宗四方每方四座,每座内都有四季变化,又名四季台。”
四季台。
芃芃的目光,不由移了过去,仔细地瞧着高台的轮廓,的确是很像缩小版的太华宗。
她怎么觉得额上有点冒汗,背上也冒凉气呢,芃芃看了眼高台上上的敬正道长。
敬正道长脸上淡然,一副平静泰然的表情,胸怀之中若有天下,又似虚怀若谷,半点不与羲和道长计较。
芃芃心底一时又想起在自家见到的雪尘道长,还有在朔阳城与洪皓争执莫愁的事,芃芃这心里也是起起伏伏,然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