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某种东西,他不知所措的真不知该如何回铨这个问题。
“从……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可是相聚了这些日子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依红幽幽的潸然泪下。
“我……我明白……可是你……毕竟你还小……对感情的认识还不够深入……”
萧若不是呆子,从莫愁湖畔这个女人再度出现时,他就发
现了,他一直回避,一直躲着她的视线,怕的就是这个。
他也明白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女人可千万沾不得,要不然不只是麻烦,而且一定足个大麻烦。
现在他想躲也躲不了了,一个女人既然敢剖白自己的感情,那一定也表示了不容许你不接受。
果然-----
依红见萧若支吾半天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脸上神色一变后,双目之间隐含煞意。
心神一凜,萧若认识她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冇这种表情,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唉……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怎么说嘛……”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依红仍然眼中带煞。
“你……你明白最好。依红,你是个可人儿,将来不怕……”
依红伸手打断了萧若待说下去的话,她幽然道:“我说过我明白,我想你之所以不肯接纳我,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如果……如果那个人从此之后就没了消息呢?难道你会一辈子不做他想?”
萧若身躯不禁轻颤,在他心深处实在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如诗,如诗,你在哪?
萧若的心在呐喊,在狂吼,同时他的脸也开始再度苍白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胸内那一股逆血的翻涌,口一张一团血块已然渗透前襟。
“你……你怎么了?”
依红急速扶着萧若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煞意已消换上了一副惶急与关注。
“没……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萧若虚弱的摇了揺手道。
“我不懂?你就是这样子,什么都说我不懂,什么都说我还小……”依红急切中找不着丝帕,她用袖子替萧若擦掉嘴角的血溃,一面怨恚的说。
萧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苦笑一声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我说你不懂是说你不懂武功一道,唉!刚才我在全神凝功时受到那声钟声,气血一震才造成了内伤……你想到哪去了。”
“如果不是那钟声你和那两个老怪物打了起来,你……你恐怕……”依红幽怨道。
或许是跟着自己时日久了吧!萧若心里奇怪这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对一些事情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嘴上接着道:“我恐怕已经躺下了对不?不过在我躺下之前那两个老怪物也一定不好过。”
“你……你别说了,我们快点下山……你既受了内伤就必须马上找大夫……”依红发现到萧若的嘴唇已经泛紫,一种惊恐布满了她的脸上。
这是一张床,一张足够两个人躺下的床。
“快刀萧若”刚到床边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他一直强自撑着,撑着自己不倒,但当他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恰好倒在了这张床上。
依红望着昏迷不醒的萧若,心里思潮如波涛汹涌,她的眼神里复杂得让人一点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
她缓缓地解开萧若的衣钮.
她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就算她想,就算她能,萧若可是“死人”一个。
“绝无命”看到的这条牛很大也很壮。
他虽然从陆小川口中知道这个被称做“娘娘”的女人邪得离谱,可是他知道她绝不至于邪得会去找一条牛。
“你愿意试试吗?”那女人一脸笑意的问。
看了一眼那条站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的牛一眼,“绝无命”已然明白他们是在玩当时颇为风行的一种“斗牛”的游戏。
“绝无命”傻了,他仿佛看到了那条牛眼里也有嘲笑的意味。
“好吧!你来试试。”女的对刚才跃跃欲试的那个男人说。
于是那男的眼里充满兴奋的来到场中,双手抓着那条训练过的牛的牛角,开始拚命的使出吃奶的力量,希冀能推动牛身至圈外。
最后牛只后退了一步,而那男的在使完了最后一丝力量后,当然气喘吁吁的退了下去。
“你……你也斗牛?”“绝无命”想不出那女的刚才为什么脸红、气喘,他怀疑向问。
那女的没回答,脱掉罩袍后,一身紧身衣不发一语的来到牛前,伸出双手抓住牛角。
只见她涨红了脸颊,而牛身却一点一点的后退、后退……
“绝无命”这一生恐怕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刻。
他恨不得宰了那头牛。
当然他也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了进去
一个女人能推动一头牛这代表了什么?
“绝无命”想也不敢想,因为这实在太可怕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了陆小川而必须与这个女人为敌。
他更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那么恨陆小川。
“他是谁?是不是陆小川?”
那个女人在提到“陆小川”三个字的时候居然是咬牙切齿的道。
“不错,正是陆小川。”“绝无命”知道就算说假话人家也未必会信。
“很好,我就知道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
“解药呢?”“绝无命”不得不问。
“解药?我想他已不必再需要了。”一丝狠毒明显的在她脸上。
“你……你想耍我?”“绝无命”握紧了手中的扁担。
“耍你?我还没那胃口。”
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绝无命”老江湖了,他当然听得出来,也因此他开始愤怒,毕竟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干娘,让我来。”被称做小白的壮健年轻人在一旁挺身而出。
“也罢!你最好早早解决了,免得你干爹说不准什么时候过来……”
‘“绝无命”一旁见这两个人争先恐后的模样,一腔怒火已经达到顶点,他不再等待。
扁担像根长鞭、扁担也像根长枪、扁担更像柄大刀。
“绝无命的扁担果然不同凡响,一根毫无变化的扁担在他的手中使出来,居然能像长鞭一样的柔软,像长枪一样的习钻,更像大刀一样的刚烈。
于是在壮健年轻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已陷入了苦战。
“老……老头,你……你他妈还……还讲不……讲规矩?”年轻人一面闪躲一面断续骂道。
“绝无命”没搭理,他只一个劲的猛攻,就像对方真的是自己最恨的那种人一样。
一个人能扛着一个人轻松对敌,一个人能把一根扁担使得这么出神入化,难道他是?
突然那女人想到了什么,她蓦然叱吼住手------”
双方停手的同时那女的眼中已有了怀疑。
人的名,树的影。
“绝无命”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可是“要侬命”这三个字却能让人打心、里生出寒颤来。
“绝无命”目前最怕的就是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他想不出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认出自己。
“哈哈!这还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来。绝无命你不找个地洞躲起来,居然还敢大模大样的逛大街,敢情你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是不?”那女的话里有话。
绝无命不觉后退数步,然后他惶然问道:“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