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愠怒道:“你们这是要审我吗?金龙机甲公会权利是大,但还没大到可以随意拿人的地步,且不说我有军职在身,单就龙腾军事学院副院长的身份,便可压你一头!”
易乾摊开双手,挑了一张椅子坐下,道:“我们的萧大长官可真是误会了,拿人不敢,仅仅是例行公事过来询问你几句话罢了!”
易坤似影子一般,躲在易坤身后,常人难察。
段无常稳坐,而萧潜显然有点心中发虚,此番找上门来,绝无好事。
“想问什么就问,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易乾道:“半个小时足够,请问萧潜公子,昨夜凌晨,人在哪里啊?”
“从军事监狱探监回来。”
“那请问探的是谁?”
萧潜道:“我的授业恩师,前广安市城防驻军最高军事长官韩经纬。”
“韩经纬?”易乾故作摇头,道:“韩长官的名声,我还是听说过的,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入狱?”
“违反军纪,私调城防军。”
“原因是什么?”
萧潜怒目捶桌,喝道:“为救一个男孩,保他出狱。”
段无常眉目轻挑,现在他已经弄明白,昨晚和郑秋堂在一起的男孩是谁了,看来想要弄死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易乾又问道:“那男孩叫什么名字,与韩经纬长官又有什么关系?”
“问这些做什么,我老师档案里都写的清楚明白,相信以你们俩的本事,查一份档案应该不难吧!”萧潜神色一怔,绝不能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否则要出大事。
易乾不以为意,道:“你既然不肯说,那就我来讲个清楚明白。韩长官不惜犯众怒也要保下的男孩,名叫李凡,天鹰高中学生,龙腾学院加试考生,当然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前华夏国第一赏金猎人郑秋堂的爱徒,而韩长官与郑秋堂是什么关系,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段无常接话道:“韩经纬和郑秋堂师出同门,都是机甲大师姚木涯的关门弟子,曾经情同手足,后来因为一个女人,互相反目,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这又如何啊?”
易乾接过桌上杯子,玩味道:“这两个人可没有老死不相往来,就冲韩长官这么尽心尽力保护李凡,可想而知他们这两位同门师兄弟,情谊该是一直没断。我只问一句,白面公子萧潜有没有受恩师指使,护送郑秋堂偷渡出广安市?”
萧潜陡然站起,骂道:“别血口喷人,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就冲刚才那句话,我砍了你都不为过!”
易乾对身后招呼道:“看来咱们这位白面公子还真是年轻气盛,单凭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暴躁而起,那我们要是拿出证据来,岂不是……”
话一出口,易坤当即从影子里跳了出来,手里扔出两件衣物,道:“从萧潜住所中搜出来的,上面沾着陵墓园里的木灰,没找到鞋子,想必我们这位宽心的白面公子,还穿在脚上吧!”
萧潜本能的看向脚底,果然大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们是胡搅蛮缠!”被揭了老底,萧潜心中立即失去了主意,口不择言起来。
易乾摆手,“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协助甲级罪犯潜逃,这罪过也不重,多说十年牢狱,就当进去陪你恩师了,只不过这军中大好前程说毁就毁倒是可惜,真是替你不值啊!”
萧潜几欲掀翻桌子,被段无常拦住,道:“今日得见金龙机甲公会的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仅凭臆测及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想缉拿我军中要员、龙腾学院贵胄,未免太儿戏了吧!木灰这种东西难道只有陵墓园才有吗?这是萧潜在我家中壁炉里弄上的,昨晚,我们两个把酒言欢,难道不可以吗?”
听段无常这几句话,萧潜立马精神高涨,“当真是玩笑,我与段老忘年交,你们两个黑白家伙,如果只有这点手段,还是快快滚蛋吧,小心我白面公子,不给金龙机甲公会颜面!”
“嗨!”易乾朗笑数声,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想仅凭这些就拿下萧潜,他只是临门敲砖,此行目的是李凡。
“是我们鲁莽了,萧潜萧公子的事或有捕风捉影的可能,但李凡作为郑秋堂爱徒之事,那可是证据确凿。”
“什么意思?”萧潜脑子里一荡,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俩人的局,设在了李凡身上。
易乾道:“昨晚,李凡公然抗法,私助甲级人犯郑秋堂逃脱追捕,证据确凿,还请萧潜长官交人!”
“无稽之谈!”
易乾放下手中水杯,一字一句对萧潜道:“有理有法,有证有据,今天你放人我们要带走,不放人我们也要带走!”
萧潜怒道:“这是广安市城防驻军基地,隶属军方,现在我是这里老大,且不说考试未完,就算是考试结束,我也不容许你们带走任何一人!”
易乾声音发冷,“看来刚才一番好言好词,萧长官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段无常眯着眼睛,萧潜竟然此刻犯轴起来,岂不知,这个李凡,今天谁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