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坤相当费解,“据我所知,韩经纬已经被押入军事监狱,而且已经成了半个废人,刚才出手的家伙,会是谁呢?”
看着脚下轰隆四起的剧烈爆炸,易乾道:“这招地爆天雷,有韩经纬三成功力,除了他的学生,别人怕是也学不来这招。”
易坤玩味道:“现在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了,不过好像咱们抓到了一条大鱼。韩经纬虽然入狱,但他的学生,可各个都不是平庸之辈,若是能牵扯出一两个来,绝对是场大戏、好戏。”
易乾攥起拳头,目光锐利,“此时此刻,我们这位韩经纬大人就有一位得意门生出现在广安市,龙腾学院史上最年轻的副院长,华夏国挂职军长,直属特种作战部队长官萧潜,号称白面公子,据说仕途坦荡,不可限量!”
………………
距陵墓园十里之外的一处深巷里,一位带着面罩的家伙,对郑秋堂这一老一小道:“暂时那两个人不会追过来,你们俩走吧!”
见到那招地爆天雷,郑秋堂就知道这事和韩经纬脱不了干系,但眼前这人显然不是他,“你是哪个,谁让你救我们的?”
“有人托我把你送出城去,但我做不到,正好用这次出手相救相抵,也不算辜负那人嘱托。”
郑秋堂不怀好气道:“哪个要你来救,是不是韩经纬那个老鬼出的主意,回去告诉他,我郑秋堂的生死,与他无关。”
李凡整张脸都被木炭涂黑,旁人认不得,而他自然也没认出带着面罩的白面公子萧潜。
“师傅,韩经纬已经被捕入狱,为了把从警局里及时救出来,他不惜调用城防军,以武力相威胁,触犯军法军规,被送上军事法庭……”
郑秋堂脸色一怔,大骂道:“老韩为国家为军队卖了一辈子的命,最后竟落得这种下场,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李凡跳起来捂住师傅嘴巴,“您小点声,现值深夜,别再把警察招来。”
郑秋堂怒气不已,“老顽固一个,这下子知道城内人都是什么嘴脸吧,他妈的,老子不如去投了蓝色闪电!”
萧潜转过身去,飞影跃跳,直接没了影子,只留下一句话,“你若敢投了蓝色闪电,我第一个杀你。”
萧潜平生最恨,便是蓝色闪电,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深巷中,唯余郑秋堂和李凡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后,郑秋堂开口道:“今晚你实在不该出现,若是因为我的事而连累了你,那师傅可就肠子都要悔青了。”
“一日师终生父,我怎么对您都是应该的。”
郑秋堂从胸口里掏出一本线装古书,道:“这是师傅博采众家之长写成的,耗费我十年光景,本想有机会亲自传授给你,看来没这种条件了,你自学自悟吧,能有多少成就,就看你的本事了。”
线装书上四个大字,“驭龙术经”,正宗楷体小篆。
“这是?”
郑秋堂道:“华夏国乃至整个地球联盟,所有的机甲秘法,修者密术,全都记载其中,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财富,就是这本书,而之所以取名驭龙术经,是因为我相信,机甲大道,最后的本质是机甲如龙,天下大乘!”
李凡脑袋摇晃成拨浪鼓样子,师傅的话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忘掉今天晚上的事,也忘掉你曾有过这么一位师傅,从今往后,咱俩断绝师徒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郑秋堂把自己的左手袖子扯了下来,郑重道:“断袖绝义!断袖绝恩!”
“不,师傅,你不用为我考虑,我没事,我不会受你牵连,不会……”
郑秋堂身子一转,背对李凡吼道:“滚,我没你这种徒弟,你也没我这种师傅。”
咣当一声,李凡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拜谢,“师傅执意,徒弟不敢不从,唯愿……”
“啰哩吧嗦,赶紧滚回家去,明天不用参加考试吗?”两米多高的魁梧汉子,此时竟涕泗横流起来,世间无情人有义,郑秋堂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双料通缉,明日未卜,再与李凡纠缠不清那就是在害他,已经失去了夏花,郑秋堂不想再痛失爱徒!
面对恩师背影,李凡怎么都不肯站起来,他要亲自送师傅一回,以后没这种机会了!
深巷狭长,路灯昏暗,两个人影渐行渐远,就像是日月,终有一天,再也难见。
李凡呐喊道:“师傅,你虽然不认我,但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