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男人,看容貌并非是博戈伦本地人,更像是一位东方面孔。
不过,亚当并没有纠结于此。看向女性的卡蒂娅,亚当直接了当的问:“请问你真的可以治疗我的女儿吗?”
“我必须看过他的病情才能判断。”卡蒂娅并没有直接答应亚当。而是摇摇头,回答:“我并不知道,我带来的药品是否足够。”
“好吧,那你们进来吧。”
亚当说着,将路让开,让两人走进屋子里。关上门,亚当在前面带路。
来到艾米莉亚的卧室,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亚当飞快的跑过去,趴在一张床边。
床上有些脏乱的被褥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躺在那里。不断的咳嗽声中,小脸被呛得通红。
“上帝呀!”
纵然战地记者生涯中,卡蒂娅已经见识过太多战争中的不幸。但她并没有麻木,而是飞快的跑到小女孩的身边,抚上了她的额头。
借着卡蒂娅为小女孩儿诊断的功夫,张远观察着这间简陋的卧室。
看得出来,亚当对于自己的女儿非常疼爱。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画着的一幅蜡笔画。有些低的高度很明显的表示,画的主人,就是躺在床上的艾米丽亚。
灰暗的墙壁上是一些花花绿绿的青草和花朵,上面画着一些蓝色的线条,代表着蓝天。草地上是三个简陋的人形图案,一个较小的处在中间,拉着两边的手,翘起的嘴角表明她十分高兴。
图画下面是一只破旧的木马,经过修补的扶手和马头,涂漆已经掉了七七八八的身体。旁边是一个破旧的儿童自行车,可怜兮兮的粉色座椅,努力透露出一丝小女孩儿的俏皮。
“非常感谢你们。”
背后传来亚当的声音。张远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亚当。语气轻松道:“没什么。”
“不,这很重要。”亚当说道,脸上十分羞愧:“很抱歉,我一开始误会了你们。”
“我并不介意。每个人都要有自保的方法不是吗?”
张远笑着对亚当说,或许是感到了张远的理解,亚当也有些轻松的:“总之,非常感谢你的理解。我只有艾米丽亚。我不能再失去她。”
“我懂的,我懂的。”张远捶捶亚当的背部,以一种男人间的方式安慰着他,朝墙上撇了一眼,张远转移话题道:“画不错,很可爱。是艾米莉亚画的吗?”
“是她。艾米丽亚一直很喜欢画画。”看着墙上简陋的图画,亚当流出会心的微笑。
“但是我看到是有三个人。”张远继续问着:“很抱歉提到这件事,但是,我还是想问清楚,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理解。”亚当说,开口解释:“还有一个是我的妻子,芭芭拉,她在战争前期因为高热死去。现在艾米丽亚,又陷入了相同的命运。”
感受到亚当口中的失落。张远安慰道:“没关系的,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不是来了吗?这至少代表着希望。”
点点头,亚当张口,还没说出话来,背后又是一声咳嗽。两人看过去,卡蒂娅已经站了起来,朝两人走过来。
“艾米莉亚怎么样?”
“情况怎么样?”
面对着两人的询问。卡蒂娅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