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我来到望月宗说起”王迅本来是想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打发纪刚走人,但却担心纪刚又把话听一半,弄得好不尴尬,只得从头开始解释。
王迅将得罪冰若馨从而导致之后凌虚境内追杀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那神秘洞府的事情被他糊弄过去了。
“就这样,当我在传送阵处看到那黑衣老者时,将其中一个储物袋藏了起来,其他的则被他们把给勒索了过去,而当我出去后不知那北环门的长老与其他宗门的为首长老说了什么,所有宗门的弟子的储物袋都被强制检查了一番,我不想多事,便没有将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现在回来了,刚刚准备将其拿出来,六师兄你便来了。”王迅解释道。
“那个姓冰的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取你性命,小师弟,要不咱们将这件事告诉师尊,让他老人家来主持公道怎么样?”纪刚听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愤愤不平地道。
“六师兄,你先别急,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别有内情,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王迅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其实从一开始王迅在凌虚境内遭遇追杀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就像纪刚说的,不过是抢了他女儿的几样东西,就对自家宗门弟子下杀手,这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要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哪怕他是长老,按照宗门规矩也是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的惩罚,不这样,宗门岂不是乱了套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这么做了,也许是他自信王迅绝对无法活着离开凌虚境,但这只是也许。
王迅可是知道自己师尊逃命的本事有多强,他就不信别的长老不清楚这件事,而身为他的徒弟,逃命的本事一流才是人之常情,难道那个冰长老就没有考虑到这点?
假设说那姓冰的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才在五年中没有找过他一次麻烦,将全部精力用在了研究如何弄死他的计划上,以堂堂结丹期的修为,五年时间做的准备也太少了一点。
至少王迅觉得若是他想要不惜代价地杀死一个望月宗的炼气期弟子的话,绝对能有更稳妥的法子,甚至不用非得等到去凌虚境,只要在这宗门内寻个僻静的地方,引他过来,以望月宗之大,完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干掉。
在凌虚境内的追杀,在王迅的心中更像是一种尽人事,听天命的感觉,但后果这么严重的事,却以一种做任务一样的心态来完成,是不是有些太反常了呢?
然而当王迅将这番猜测告诉纪刚时,纪刚却不以为然地道:“小师弟啊,你也太多疑了吧,那姓冰的摆明了是愚不可及,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迅闻言却是略一蹙眉,但他也实在想不出那冰长老为何这么做,所以也无法反驳。
“对了小师弟,那你的储物袋到底藏在哪里了,竟然连结丹期的前辈都没发现,你可真行啊。”纪刚方才还是一副为王迅打抱不平地样子,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王迅,惊奇地道。
“六师兄,你应该知道,人的身体本来就很复杂,不至结丹,根本无法以神识隔空探索皮肤以下的地方,即使修为达到结丹,也只能勉强以神识隔空探查处一些皮肤下的部分血管,像是经脉、灵根等深入体内的东西却是必须以身体触碰,且一寸一寸地扫视才能看个透彻,这样是为何修仙间的宗门大多都是等待弟子们自己拜入,而非主动寻找弟子的原因。”王迅缓缓道。
“不错,所以师尊当年为了找到我们才花费了那么多年。”纪刚虽然不清楚王迅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但还是点头道。
“我这么说,六师兄还是不明白吗?人们总是习惯在以神识查探出一个人的体表没有某种东西后,便判断那么这个东西便不在这个人的手里,但却忽略了一个人的身体内部。”王迅微笑着道。
纪刚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他脸色煞白地看着王迅左手闪电般刺入其右胸,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储物袋,然后拿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挂在腰间,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往嘴中送入一粒,再将那宽约一寸的的口子的两边捏在一起,那已经浸透了王迅大半衣衫的鲜血才缓缓停止蔓延。
“怎么样,六师兄,看明白了吗?”
纪刚愣愣地点了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一向被人看作是个疯子,但此时他觉得比起小师弟来,他要正常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