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没问题……”爸爸显然也有些意外。
“谢谢爸。”靳君迟的语气那叫一个恳切。
“您回去休息吧,我真的已经好了。”靳君迟今天很不正常,我总觉得他在挖坑让我跳,安全起见还是把他跟爸爸分开比较好。
“那你一会儿好好吃饭,要听医生的话。”爸爸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爸爸走了,我就不用强撑精神了。轻轻舒了口气,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可能我这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靳君迟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反而紧张起来了:“还很难受吗?”
“帮我从包里拿一下镇痛药,再给我一杯水。”我本来是想忍一忍的,可靳君迟一提醒,好像有更疼了的趋势。
靳君迟眉头一锁:“又头疼了?”
“嗯。”我也懒得多说,先止住疼是要紧。
“我们走。”靳君迟不由分说地把我从病床上抱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我无奈地揉揉额头,这男人真是要命,就不能让我吃点儿药,不疼了再斗智斗勇么。
“去邵杰那儿。”看来靳君迟还是很不相信除了邵杰以外的医生。
我本来也打算找大夫好好地检查一下,但吴姨一会儿要过来送饭,靳君迟这么一折腾,必然又要惊动爸爸。我皱起眉:“你能让我先缓缓么。”
我脸色实在不好看,靳君迟把我放回床上:“老吃镇痛药不行。”
“我知道。”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吃药了,因为最近一直没头疼。今天这头也疼得猝不及防,我都有些怕了。
吃了药头疼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虽然还有点儿闷闷沉沉的,但已经好太多了。邵杰也到了,询问了我一些具体情况,让主治医生给我开了几项检查。
做完检查回来,吴姨已经送饭过来了:“大小姐,您又不舒服了?”
“没有,医生让我做几项常规检查。”我现在基本不难受了,倒是有些胃口了,“吃饭吧,我饿了。”
“好好。”吴姨把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老爷让我来医院照顾您,然后跟您到家里去。”
“哦。”我揉揉额头,让吴姨住进月鹭山的别墅我真的很担心。以前靳君迟再怎么发蛇精病那里都是他的人,就仆人看到靳君迟跟老鼠见了猫的那种小心谨慎,谁也不敢多嘴说什么。可吴姨就不同,别说靳君迟虐我,就是他对我有什么不周到,恐怕也要跟爸爸汇报的。
“姑爷,我记得您喜欢吃桃花虾球,就给您做了。”吴姨把盛着桃花虾球的食盒放到了靳君迟面前。
“嗯。”靳君迟很满意地点点头。
吃完晚餐,邵杰拿着一叠厚厚地体检报告回来。那一脸凝重的模样,我还以为自己要翘辫子了。靳君迟看了一眼邵杰,眉峰也蹙了起来。这气氛不对啊,我轻咳一声说:“吴姨,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过来给我送早饭。”
“行……”吴姨不认识邵杰,而且他现在没穿白大褂,一身随意休闲装,吴姨倒是没在意他。
“司机在楼下等,我已经跟管家交代了,别的事情你不用做,只照管桑桑的饮食。”靳君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实属难得。
“姑爷,我知道了。”吴姨询问了我明早想吃什么,就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靳君迟和邵杰,我才开口问:“我是不是不幸被你言重,要英年早逝了?”
听了我的话,靳君迟的脸彻底黑了,他横了我一眼,然后在病床边上坐下,手臂顺势环住我的腰,轻声说:“别怕。”
“我不怕……”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就现在我们三个人这色彩纷呈的表情……我觉得最不害怕的人就是我了。怎么说我也是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该想开的不该想开的,都已经想开了。
“哈哈哈,小晚,我敬你是条汉子。”邵杰终于绷不住了,将手里的体检报告往桌上一丢,“一切正常,头疼估计跟感冒还有情绪都有些关系,但不是器质性病变。”
靳君迟捡起那叠跟课本一样厚的报告直接往邵杰脑袋上砸。邵杰连忙躲开,可靳君迟身手实在了得,我都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那本报告还是砸到了邵杰的头上一下两下……
邵杰往后跳了两步,有些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哎,我去!你来真的啊!”
“找打!”靳君迟似乎觉得还不够,尽管邵杰左腾右挪,不是次次被打到头,却还是被揍了好几下。
“是你智商下降了,要是真有事儿,我能表现得这么明显?”邵杰没好气地说,“我脑袋里装的又不是浆糊!”
“装的不是浆糊,我帮你打成浆糊。”靳君迟把体检报告直接朝着邵杰的脑袋丢过去。
邵杰一偏头稳稳地接住了:“你这是关心则乱,失去了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