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跟谁搞在一起,就算是有,也跟你没有关系。”我烦透了靳君迟这种冷厉傲慢又不可一世的性格,他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虽然有着美丽诱人的外表,却也是有毒的。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够资格被他放进眼底心里,他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因为不在意,所以杀伐决断就由着自己的喜好来。这种人是最危险的,只要稍微离得近些都会被伤得鲜血淋漓,再近一些就是万劫不复。有句话对靳君迟很适用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我不会嫁给你,绝不!”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绕过靳君迟走进民宿的大门。
“你爸爸这次出差的时间似乎有些太久了,连最疼爱的女儿的订婚礼都要缺席,甚至在订婚发生变故之后,都没有出面为你撑腰……”靳君迟顿了一下,“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的脚像是被人用钉子给钉住了,转过身错愕地看着靳君迟。那两只红灯笼投射出的光线原本是温暖柔和的,而站在我对面的男人却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周围的光亮都无情地吸走,连温度也没有放过。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轻颤的语调却轻易就出卖了我。
“据我目前收集到的消息,你父亲现在人在缅越边境的山区里。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发的项目,他此行的目的是救人。对手是隐匿在边境山区里的被缅甸当局追捕的亡命之徒,手里有数不清的枪支和一群只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靳君迟的话足够明白,但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甚至都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种危险的境地,但依旧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嫁给你,你就会救我爸爸?”我心底充满了愤怒,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或许我爸爸诚如你所言是在越南或者缅甸,我宁愿相信他只是在忙事情,而不是遇到了危险。”爸爸是很谨慎睿智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到不可逆转的危险之中。
“如果事情不是到了危急关头,你爷爷会急着把自己孙女嫁给我?他是多固执骄傲的人,能容得下我在你们家耀武扬威?”靳君迟的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你应该知道我能帮桑启正,并且只有我能。”
如果爸爸真的在缅越边境遇到了危险,也确实只有靳家的人可以救他。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谁都懂,无论我们可以动用多少力量都有些鞭长莫及。我最近看到的文件里,有些是关于恒隆在缅越边境的几座宝石矿,那里治安不好,为了保证矿山的正常运作,自然要有有些安保人员。据我看到的资料显示,靳君迟手里应该是掌控着一个类似于黑帮的组织在维护着那里的贸易运转。
想到这里,我更觉得靳君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掌握了可以让我屈服的筹码,但却不动声色地筹划着。给我看资料,让我知道有些事只有他可以做到。然后如同在暗中潜伏着的捕食者,无论什么时候想出手,猎物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就算如靳君迟所言,我们现在是无计可施的状况,但爷爷还没乱了方寸,那爸爸应该还算是安全的,而此时靳君迟以这样胸有成竹的姿态来跟我谈条件,也可以佐证这一点,至少一切还是在他的掌握中。用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来达成婚姻,只能让我更加想知道靳君迟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会蠢到以为他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以靳君迟的身价,他只要招招手,愿意嫁给他的名媛淑女犹如过江之鲫,他没有道理对我青眼有加。
我要知道靳君迟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个东西才是我与他谈判的筹码,“你不喜欢我,娶了我还得帮我救爸爸。你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