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姑娘,告辞。咱们后会有期!”虫小飞站在商船之上,冲着嬴影挥了挥手。
“唉,虫小飞,我只道你是个多情种,怎知却是个铁石心肠的冤家。罢了,罢了,心不在此,留也无用。”
嬴影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脸上似有似无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人间险恶,希望你能一路平安。再见,或许早已物是人非。”
嘴中念叨完最后一句,嬴影的双手间升起青色的光芒。
光芒飞出,将商船笼罩,砰地一声,消失不见。
……
陵城,码头。
码头上人山人海,一片繁忙。
勤劳的伙计们忙着搬运货物,肥硕的老板则在一旁清点着数目,不时地还要催上两句。要是有那偷懒的,轻则招来一顿咒骂,运气不好还会挨上几下皮鞭。
虽说如此,伙计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还要指着这行生活。
一阵嘈杂声起,码头外走进来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子。
领头的是个青年,他长相刚毅,面部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下两双虎眼炯炯有神,高耸的鼻梁下宽厚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举手投足间留露出一丝威严。
“船还没到吗?”
青年在码头上站定,举目远望,眉头却紧锁着,眼神中满含着忧愁。
“公子,一早上我就派人来盯着了,至今没有信儿传来,文家的商船应该是还没到。”
“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迟了两天?”
男子嘟囔了一句,似有不满,又似乎很是担心。
“公子不必担心,想必文家的商船有事儿耽搁了。我已经和这两天回来的船只联系过,他们都道这两日江中太平,不曾有船只出事。”
“如此便好,若有消息,马上让人通知我。”
青年点了点头,勉强压下了心中的焦虑,转身离开了。
就在青年离开不久,从远处江面上驶来一艘篷船。
篷船里载着两位姑娘,看穿着打扮便知道是一主一仆。
丫鬟摇着船橹,见船离着岸边近了,心情大好,便开口说道:“小姐,你从哪儿弄来的船?又怎么救的我?我已经昏迷几日了?”
“瓶儿,此话休要再提,记住和谁都不要提起。”
“是,小姐。”
这主仆二人非是旁人,正是文鸳和瓶儿。
来到寻常的一个小渡口,瓶儿将船停稳。以往来到陵城,她们也是提前换乘小舟,在这里上岸。只是此次主仆二人下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何处了。
“小姐,我们去哪?”瓶儿问道。
“去找南宫表哥。”文鸳拿定了主意。
“呀,咱们每次来此都是坐着马车,两条腿走路倒是头一次,南宫表哥家在哪条街那条巷都不清楚,让咱们上哪去找?”
瓶儿抱怨着,文鸳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走,去码头!那一定有南宫表哥家的人。”文鸳念头一转想到了办法。
二女直奔码头而去。
码头上常年都是汉子,难得见到女人,而且还是两个绝世美人。
大伙儿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聚拢了过来,将文鸳二人围在了中间,脚步跟随着主仆二人的步伐,口中打着口哨起着哄,这下子码头可就乱了套了。
老板们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偷懒的伙计,却发现今天这一招不如往日一般管用了。这头刚刚管住了张三,那头就跑掉了李四,回头去管李四的功夫,张三却又跑掉了。气得老板们纷纷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看到这架势,瓶儿可就有些害怕。
“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瓶儿战战兢兢地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