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还要忙,就说:“你们歇一会,然后到工地上去,悄悄的把这消息告诉他们,也给他们打打气…”
“哦,我们一会儿就去…”安安回答。五十斤不沉,但却是两人走远路提来的,也就不轻了,两个需要稍作休息。
娟姐还是站在门前,笑容可掬。安安存不住话,说:“表姐,你知道吗?马上就又要有一桩喜事了,书记家的闺女看上儒生了,云霞爸要做大媒呢!”
“啪”跟着就是一巴掌,儒生这次要给安安点教训儒生说:“你以为都象你啊?看见大闺女就拉不动腿,我才不象你呢!这么远也要来倒插门!”
听到安安说书记相中了儒生,娟姐就有说不出的表情,似是心里作酸儒生的话象给她打了镇定剂,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娟姐说:“儒生,多好的事呀?爸爸当书记,保证没人欺,再说我认识木兰,是过日子的好手。”
儒生笑笑说:“是吗娟姐?可我还不想学安安,再说你不也没找婆家吗?”言下之意娟姐没找他就用不着着急。
哪知儒生的话却好象打击了娟姐,笑脸常开的娟姐突然不会笑,说:“你说我干什么?我是女孩,还怕嫁不出去吗?多管闲事!”转身向屋里走去。
儒生愣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安就说:“儒生,我们走吧?咱们去工地熟悉一下吧?”儒生就知道安安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说:“张叔就没有别的话吗?是不是需要拿点酒去装装样子?”
很快,安安就从厨房拿出两个小桶来,大概一个桶也就装四五斤。但这也不得了,装这么些去得够十多人喝的,太浪费了!儒生说:“赶紧拿回去,一个桶里装上凉水,另一个装半桶水半桶酒,熏熏不就得了?!”
安安明白过来,马上照办。学校就建在村子西边,原因就是西边村子人多,而且没有大车从周围通过,学生来上课就比较安全。约有十分钟,就看见已经盖起了一幢屋,只有很少几个人在那里收尾了,安安就喊:“大亮,这九间已经盖好了?真快!”
就见一个人转过头来,露出黑漆漆的脸来,活象坦桑尼亚人。儒生就认出来,原来也是邻村的人,差不多的人都叫他大黑,因为过于黑,都三十挂零也没个媳妇。
“熊孩子,回家去干什么了?挂瓦了就跑家去,是不是怕累?”大黑是姑夫安排的小组长,安安在工地上也得听他的。
他当然也认出了儒生,说:“儒生,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来锻炼了?前面正打夯,先去练练劲吧!”大黑上来就安排去干活,也不看看几点了。
安安说:“大亮,今天我们就不干了,我们有别的任务…”抬起手来把酒桶亮了亮。大黑接过来,打开盖子,骂道:“毛孩子,十七八的孩子来凑合啥?净叫我给你爸来看孩子!”
儒生刚二十刚露头,而安安还不够二十,所以大亮就装大,老是叫他们熊孩子。
拧开盖子酒香扑鼻,大黑贪婪的大口大口嗅着,说:“怎么了?是要给我们来送点心吗?拿根咸菜条子就着喝点也行啊!怎么只拿酒来?”
“禁声大亮!”安安喝住大黑能传二里路的声音,说:“咋呼啥?怕别人听不见吗?要在你手里坏了事,今晚你就啥也别想了!”亏了这里的人憨厚,只有一个看家的人,才没有传出去。儒生说:“嘿嘿,大黑哥,张叔有话要我们来告诉你,今晚改善伙食,叫你们要对得起晚上的酒食…”儒生干脆趴在大黑的耳朵上,叽叽喳喳就是五六分钟,说的大黑喜笑颜开。
大黑喊过一个人来,叫九子,儒生也认得,大概和张叔有拐弯子亲戚,大黑对他耳语几声,九子也是咧着个大嘴直乐,说:“放心吧大亮,这事我能弄明白!”
这里安排好了,大黑说:“走吧两个小子?牵一会绳子才能消化的快,你们回去干啥?他抬起手来,手脖子戴着一块手表,大黑看看说:“现在才四点,今天我赏你们,现在动手也记四分!”
这时候干活,顶多也就算两分,四分就一下午的全分了,儒生说:“怎么样安安?我们干吧?”这样的好事多长时间才能碰到一次,不干才是傻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