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不仅精研武术,平常闲暇之时还读医书,正所谓医武不分家,况且道家自古讲究炼丹长生,在医道上有其独到之处。
张三丰的医术虽然不是世间顶尖但也比江湖上那些寻常的郎中强上许多。
“你这是早年落下的病根,身子骨一直不好,又操劳过度,待会儿我为你运功过气,然后给你开几副调养身体的药,以后不可操劳过度,否则身体很难再好。”张三丰把脉一会儿对着云玲说道。
“张老哥,以后可不能再让嫂子累到了。”俞莲舟在一旁忙道。
“好好,我一定听老神仙的,今后一定不让她在干活了。”张大柱慌忙道。
“还有,你二人在这一年以内禁止房事。”张三丰又道。
张大柱夫妇听闻此言,脸上一片尴尬,尤其是云玲,脸上泛起娇羞之色。
在旁的俞莲舟看见二人这幅摸样,低头偷笑不已。
俞莲舟将二人送下了山,然后带着张松溪和俞岱岩二人在武当山下布道七日,行善积德,便再次回到武当山,向张三丰和宋远桥报了声平安,便回房休息,打坐淬气去了。
第二天,张三丰叫来宋远桥和俞莲舟二人,言道:“我今日就要闭关,武当山大小事务你二人要多多担待,更要督促岱岩和松溪好好练武,一年半载后,我就会出关。”
宋远桥道:“师傅,今年的四月初九就是您老人家七十大寿,等到时候我们会叫您出关,为你老人家贺寿。”
张三丰一听,这才想起自己马上就七十岁了,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只见自己的两个徒弟已经长大成人,心中唏嘘不已,一时间竟然出神起来。
“师傅,师傅,您倒是说句话呀。”宋远桥看见张三丰不语,遂言道。
“到了那天,你再来叫我吧。”张三丰言罢,又是不发一言。
宋远桥还要再问,俞莲舟连忙拉住他,言道:“师傅,弟子告退。”
张三丰恩了一声,待到出了房间,宋远桥对俞莲舟问道:“二弟,你咋把我拉出来了,师傅还没吩咐怎么过寿呢?”
“大师哥,师傅刚刚明显忆起往事,我们就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师傅他老人家淡泊名利,清修无为,过寿之事有我们代办,无论如何办,想必他老人家最后也是欢喜的。”俞莲舟道。
宋远桥听闻,心想也是,师傅最怕有人打扰了,往年过寿,只是师徒几人吃个团圆饭就完事了,遂不再言语。
过完年后,武当山上又恢复了冷清,也无人再来武当打扰,转眼数月过去了,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山上的柳树也曝出新芽。
俞莲舟这三个多月来,没有再下过武当山,他想到师傅曾言到他的外功不行,遂每天早上打坐练气之后,就干起了挑水担柴的活,双腿上绑着各十斤的沙袋,双手手腕处也绑上了各五斤重的护手,就是吃饭睡觉也带着。
刚开始时,每天累的回去就想倒地而睡,但还是坚持以打坐练气去代替修习,如此一个月后,俞莲舟身形越加沉稳,体内天山雪莲的药力完全化开,内功精进越快了。
宋远桥不明情况,忙向俞莲舟告诫不可为了追求功力突飞猛进,忽略了根基。俞莲舟忙向宋远桥说明情况,宋远桥起初不相信,但自己像俞莲舟一样练功一段时间之后,就感到俞莲舟并未说谎,自己的武学根基越发浑厚,功力更胜从前,遂也埋头苦修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武当山的山路上,总是能够看见两道身影挑柴担水,犹若灵猴一般,在这艰难的山路上东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