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轩赶到泗海见到了被扣下的癞子,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有着几道可怖的刀疤,一直手臂也被人斩断。管事在清轩耳边悄悄说:“他本是当地的一个无赖,贪吃好赌,但是他说的那个消息似乎可靠!”
“你叫什么名字!”清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面前。
“陈阿狗,大家都这么叫。”陈阿狗很闲适的掏掏耳朵,扣扣指甲。
“我怎么能信你?”清轩将手中的配件重重的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我爹是北荒皇室的画师,北荒国破前我也是读过书的,而且还进过皇宫哩!”
陈阿狗的声音逐渐变高,有着些许的自豪,“哎,只不过国主昏庸为了一个女子竟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但凡和北荒皇室沾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陈阿狗眼里波涛汹涌的恨意,话音也变得尖利。
“你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清轩并未理会他的恨意,淡然的往下问。
“那东西和北荒的无数珍宝都在北荒皇族的地宫中,荔菲家的人祖祖辈辈都葬在那里!”陈阿狗往清轩身边靠了靠,轻声说。
“这都传了二十年了!”清轩抄起佩剑欲起身离开。
陈阿狗一把拉住清轩的手臂,急忙说:“你们大历当年血洗皇宫,将泗海翻了一个遍找到了吗?那东西一定在地宫!我虽然不知道地宫入口在哪里,但是有人知道!”
“谁?”清轩的剑出鞘了半分,不偏不倚的卡在陈阿狗的脖子上。
“当年北荒皇族的小公主荔菲萱没有死,她还活着!”陈阿狗吓得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
“人呢?”清轩将他松开,又坐回了椅子上,“一万两!”
陈阿狗在没有了支撑后瘫在了地上,不停的瑟瑟发抖,颤声道:“我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但是我爹有一张她的画像,我爹不愿意有人骚扰她所已将画像带进了棺材。如果不是我欠了赌债被人断了手臂,实在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带路!”清轩将陈阿狗从地上薅了起来,推着他向外走。
陈阿狗带着清轩等人出了四海城向北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地势越来越荒凉,上了个小山坡是一整片的荒坟,他自言自语的说:“这些人都是北荒人,从二十年前开始都埋在了这里,整个山坡都是,你们看怨气冲天啊!”陈阿狗执着一个槐树说:“喏,树下的就是我爹的坟,你们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