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月余,凤里又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次的场面更加豪华。瑞王是皇帝唯一的弟弟,为彰显皇帝陛下的仁义之心,皇帝御赐了金匾并亲自题字:金玉良缘,特令正,副使节前往迎亲,携皇后出宫亲自主持瑞王的婚典,百官至瑞王府朝贺,这可谓在大历的百年历史中从未发生过。
五百禁军护送帝后御驾行至瑞王府门前,玄珩带着府中众人及百官已经在门口跪了良久,玄珒从车架上下来,对着众人抬了下手,穿过人群走在最前方,皇后在左侧,玄珩从地上起来跟在右侧稍后的位置,一行人进了瑞王府。
“这园子你竟然没有重新修葺一下,新娘子那边可知晓?”玄珒随意的打量院中熟悉的景致。
“这些都是陛下当年一点一滴建起来的,我觉得已经设计的很好了,相信月玫可以理解!”这个院中的景致留下了太多的过往,那些个失去母亲后悲伤无助的夜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小庄还有最亲近敬重哥哥,可如今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珩儿,我玄家儿郎要以天下为己任,摸沉溺在私情中!”玄珒锋利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最终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忍,“莫要怪我,如果能让你安稳度日,我定会尽全力。”
“陛下,迎亲的队伍马上回来了,误了及时不好。”黄公公在玄珒身边小声提醒。
“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玄珒大笑一声,阔步进了正厅。
“遵旨。”玄珩行礼后带着府中接亲的人到了门前等候,丝竹管乐之声顿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已经拐过街角,朝着瑞王府行来。
开路的御赐金匾格外引人注目,玄珩眼底浮现了一抹哀伤,现在的小庄应该是躲在房中哭泣吧,他的小庄从来不奢求什么,从容的陪在身边十年了,可是自己却从未承诺过她甚至连一个爱子也未说出口,这一刻有多想抛下一切冲到她面前同她讲:“我想和你一直过下去。”
可是他是玄珩,他并不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喜轿已经抵达瑞王府大门口,出轿小娘将柳月玫请了出来,待柳月玫跨过了马鞍,将她交到了玄珩的手中,玄珩已红色花球牵着她进了瑞王府正厅。两人对着正坐中的玄珒及皇后拜了三拜,对着坐在次位的柳楷又拜了三次,黄公公直接喊了:“礼成!”然后笑吟吟的看着玄珩。
瑞王妃在喜娘的搀扶下回了新房,玄珩被玄珒留下陪众人饮酒,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时恭贺,羡慕之词,唯有楚云舒和玄珒冷眼看着玄珩喝下一杯杯喜酒。玄珒见不得他这般浑噩提早带着皇后回了皇宫。
见皇帝离去大家也陆续的散了,府中宾客都离开时已经到了深夜,号称千杯不醉的玄珩竟连脚步都已经无法站稳,半依靠在云舒肩上,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
“你放心,今日清早我出门时,已经将玉落送到天音阁中与红锦作伴。”云舒说话间将玄珩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瞬及他的手又抱过来,云舒嫌恶的白了他一眼,安抚道:“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王妃还在等你,你还是要回去的,一会我亲自去趟天音阁,乖!”
“你在家都是这么哄着她的?”玄珩又往云舒身上来了半分,夜色中繁星点点,王府中点了红烛红灯,院中两个绝美的男子相依,让人不免遐想。
“哄她的法子多了,但是不能用在你身上!快起开,你这样腻歪这我好别扭啊!”云舒奋力的一推,玄珩没有坐稳,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云舒趁机逃开了很远,埋怨道:“靠的我肩膀都麻了!”瞪了玄珩一眼,朝着王府大门方向走。
“小舒,好好待玉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手!”玄珩望着云舒的背影觉得无比哀伤,有些话当时没有说,现在就更无法说了。
“少来操心了,我们现在好得很!”云舒想到玉落对自己说“我要我们在一起!的委屈,期待,心中更加急切的想要离开瑞王府,赶去接她,蹭蹭几步就消失在了玄珩眼前。